眼見趙尋安布完陣又在那裡謄寫符籙,杜寵忍不住感嘆的說,趙尋安卻笑著說:
“便是上蒼欲待取福生這丫頭的命也不行,與我理念不合便不允,以犧牲良善而成的大善,於我來說便是惡!”
“行事當守正不歪,就算昊天屬意,我也要駁上一二!”
之後時日趙尋安與福生上了十二分的仔細,心頭屬實有些壓力,豈料那些本當為了重天生靈拋頭顱灑熱血的正義之士卻無了動靜,實在讓他有些懵。
“咳咳,摟摟抱抱也得尋個僻靜無人的地界,這般大庭廣眾之下你儂我儂,便不覺的臊?”
趙尋安下了課往另一處行,他這教授九科的學正工作真就不是一般的忙。
誰成想由水科往雜科行時,卻在庭院一角見到摟在一起的牛冠士與福生,都是仙途中人便咳嗽兩聲才反應過來,顯見是真的入了迷。
見是趙尋安這師長,兩人立時紅了臉,行個禮牽手往他處去。
趙尋安看著兩人身影眉頭卻是微皺,男才女貌兩情相悅,牛冠士秉性又是良好,可為甚自己看到他與福生在一起,總有些莫名的不妥?
待晚上吃飯時,趙尋安先於古歡兒夾了一筷子菜,又與福生夾了一筷子,然後認真的說:
“福生,我等終究走的是仙途,須得修行為上,以道心穩固為重。”
“便是以後與冠士結成道侶也當保證自我,這般過於沉入情感,卻是不好。”
見趙尋安說的認真,福生哦了聲,不過顯見未曾入心,趙尋安禁不住嘆了口氣,其實也知無用,看當年韻秋便知。
只是自己這做先生的,總是忍不住叮囑一二。
時間慢慢流逝,一雙兒女感情越發的深,福生也是與趙尋安提起了與牛冠士結為道侶的事情,畢竟與她來說,趙尋安便是如今唯一長輩。
趙尋安未曾多想便應允了,畢竟兩人感情也是看在眼裡,自然不會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情,只是與福生說的明白:
“一般仙家不重禮數,與親長言語一二便作準,可你家先生我不同,乃是文道巨擘出身,最看重的便是禮數。”
“明個牛冠士攜禮祈,便當登門,我允之後三月兩家親長見面訂婚,若是順利再三月與你倆行婚。”
“左右也是天王之女,該有的禮數半點不得少。”
福生聞言噘嘴哦,氣的趙尋安與她一指笑罵的說:
“真就女生外嚮,有了心上人便不要先生了,看婚後受了欺負誰與你出頭!”
見趙尋安怒福生搖著臂膊撒嬌,古歡兒看著卻是笑。
第二日牛冠士攜禮登門,看樣是用過功,便是照著古禮來的,為此特意找來離得近的親長作陪。
本就是走過場的事情,自然毫無波瀾的過,隨後便等三月後的訂婚之禮,豈料之後時日,趙尋安瞧見福生有了變化,原本洋溢的笑容,卻是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