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肆虐,兩邊的樹木發出嗚咽聲,喬暮走出樹林,止不住的連聲冷笑,腦海裡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她要報復蘇璇,她要報復這個自私的女人。
喬昕怡和傅芷蕁所有的惡劣行徑加起來都不及蘇璇可惡萬分之一,口口聲聲說愛女兒,到了關鍵時刻卻只肯為自己著想。
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媽。
她以有這樣的媽為一輩子的恥辱!
車旁,司機出去抽了根菸,一回來人沒了,正慌亂的四處找人,突然看到樹林裡出來一個人影,嚇了一跳,再一看是喬暮,鬆了口氣忙迎上來說:“喬小姐,您跑去哪兒了?上面快結束下來了,您得先回車裡去。”
“知道了。”喬暮應一聲,鑽進車內。
司機不一會也坐到駕駛座裡,拉上車門,等了沒幾分鐘,墓園內出來一行人,全部著黑色衣服,正是之前進去的傅、齊兩家親朋好友。
傅司宸走在前面,很多人告別前在跟他說話,喬暮看了看,有些面孔她認識,是傅司宸和齊霜結婚時她見過的女方親戚。
齊家世代經商,商人最注重人脈,齊霜死了,連個維繫關係的孩子都沒留下,恐怕以後齊傅家的關係也就漸漸淡了,這時候的齊家親戚們自然想借著齊霜剛死,在傅家人面前再攀攀親。
另一側,傅家一眾長輩正與齊霜的父親,哥哥齊塬熱聊,儼然仍是一家人的節奏。
喬暮冷眼看著,身邊的車門被開啟,她毫不自知。
傅景朝動作沉穩的步入車內,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喬暮收回思緒,微微一笑道:“沒看什麼,等你們等的無聊,隨便看看。”
“司機說你幾分鐘前進了一趟樹林。”傅景朝側頭去關車門,似是隨口一問:“你去那裡幹什麼?”
喬暮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機,目光落在傅景朝臉上說:“沒什麼,去看看風景。”
傅景朝削薄的唇微抿,看著她沒再追問,沉聲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
“等等,睿兒呢?”喬暮纖柔的手扯上他結實有力的手臂。
“他坐我父親的車。”
車子啟動了。
喬暮視線往窗外去尋找,果然在停車場的位置看到傅丞睿挺拔的小身影鑽進了一輛市面上砸錢也買不到的黑色紅旗I9。
“晚上吃什麼?”傅景朝環著她的腰身,把她的小手放在唇前親了親。
喬暮一聽他這口氣就知道他的意思,“要我給你做飯?”
“你今天太累的就不做了。”他倒也沒勉強,雖然享用著她的手藝他有一種滿足與幸福感,但他更捨不得她那麼辛苦。
“還好,我今天也沒忙什麼。”喬暮靠在他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隔著車窗玻璃看著窗外佇立在墓園門口交談的幾道身影,有傅芷蕁,有傅司宸,還有蘇璇。
“傅景朝,我問你一件事。”
她靠在他懷裡,小鳥依人般從未有過的柔弱,他垂下眼簾,薄唇從她發頂移下來,手指挑起她的下顎,吻過額頭、眼睛、鼻樑,最後落在那張香甜誘人的小嘴上。
他們才分開了兩天,他感覺像分開了兩個月,早在香榭園後門的樹下見到她,他就想狠狠的親她了。
喬暮被他突來的親吻嚇了一跳,何況前面還有司機在,她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捶了一下,低聲說:“你幹什麼呀,我在跟你說事情呢,能不能正經點。”
“我這樣已經很正經了。”他薄唇在她紅唇上研磨輕咬,語氣正色,動作卻滿含著侵略性的慾望。
她偏頭躲過他的親吻,手指揪著他的黑色襯衣衣襟說:“我真的有事要問你。”
傅景朝俊臉追逐著要來親她,在看到她眼角的一抹淚痕之後停下動作,轉而沉聲喚著前面的司機:“阿福。”
司機阿福在傅家當了有很多年司機,對傅景朝的指令瞭解頗深,不消再聽什麼,自動把擋板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