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沸騰。
傅丞睿在裁判的加冕下戴上金腰帶,雙手舉起金光閃閃的獎盃,另外旁邊的兔女郎送上了一張冠軍獎金支票,一百萬英鎊。
全場再次沸騰。
傅丞睿接受了四面八方的慶祝,突然拿起旁邊主持人的話筒,用流利的英文說了一連串的感謝,先感謝了教練,又感謝了朋友,最後還感謝了自己的父母。
臺下,喬暮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傅景朝無奈之下把她擁緊在懷裡,拍著她肩膀順氣。
“最後……”傅丞睿喘息著舉起手中的支票,“我要把這一百萬英鎊捐出去,給倫敦的那些孤兒,幫助他們完成學業,完成夢想,我希望他們像我一樣,生活在一個美好的世界,擁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咻——”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傳來,掌聲如潮。
喬暮雙手捂唇,激動中愈發淚流不止。
凡中有正就有反,除了歡呼、吹口哨的人群,現場開始有很多人扔東西,那些人是支援那個被傅丞睿打下去的英國小子,他們認為傅丞睿這是在故意給自己樹立一個良好的公眾形象。
因為這場青少年的拳賽下來,除了擁有豐厚的一百萬支票獎金,還會帶來名聲,接踵而至的廣告代言與媒體矚目註定了這個冠軍在未來的一年時間內所收穫的遠遠比這一百萬英鎊要多得多。
傅景朝保護著她穿過喧鬧的人群,來到停車場。
“睿兒還在裡面。”喬暮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不要擔心,有保鏢在,我們去車裡等他。”
兩人來到車內,大約過了半小時,才見傅丞睿在幾個黑人的簇擁下向車子的方向走來。
喬暮遠遠的就看到那幾個個頭快到兩米的黑人保鏢,不禁問身邊的男人:“那些是睿兒的朋友,還是保鏢?”
“有兩個穿背心的是他在拳擊賽場上的朋友,其它的全是保鏢。”傅景朝這次依舊準確的說了出來。
喬暮看著傅丞睿懷裡抱著獎盃,流利的用英文與兩個朋友交流著,心中激盪著形容不出來的情感,就像藝術家在看一件自己引以為傲的作品……
傅丞睿和朋友來到車旁百米的地方,彼此又說了兩句,揮手告別。
車門開啟,喬暮張開雙臂抱住了傅丞睿:“睿兒,你真棒,你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媽媽,你……力氣太大了……再勒下去,我……要斷氣了。”傅丞睿吃力的說道。
喬暮忙放開了兒子,擔憂的連聲問:“怎麼樣?你沒事吧?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只是太開心了,對不起。”
傅丞睿吐了吐舌頭,臉上哪有一點難受的樣子。
“討厭。”喬暮轉憂為笑,睿兒平常都走高冷範,今天破天荒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可見兒子今天的心情有多好。
她也是,今天註定是她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天。
“快,把獎盃和金腰帶給我看看。”喬暮迫不及待道。
傅丞睿如數把獎盃和金腰帶交到她手上,喬暮抱著沉甸甸的獎盃,撫摸著漂亮的金腰帶,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傅景朝在一旁看得無語,急忙抽來面紙給她擦眼淚,並對兒子無奈說道:“你媽媽這眼淚從你開始打拳就開始流,像是自來水,怎麼都流不盡。”
父子倆交換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傅丞睿少年老成,一手拍在喬暮肩上,嘆了口氣說:“媽媽,別哭了,你再哭我下次都不敢全力以赴拿到第一了,要不我明年就拿個第二好了。”
“才不要!”喬暮一下子止住哭泣,仍止不住抽噎:“你能拿第一,為什麼要拿第二,比賽場上的全力以赴就是對對手最好的尊敬。”
傅丞睿見她不哭了,乖巧的連連點頭,雙手環胸,朝他爹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傅景朝啞然失笑,朝兒子悄悄豎了一個大拇指,在哭這方面他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也就她兒子的話能起到點作用。
……
當晚,傅景朝先上樓洗澡,等他洗得香香的,穿著浴袍躺在床上遲遲等不來小女人,差點要睡著,這才不得不翻身下床來到下面一探究竟。
這一看不要緊,他直接無語的撫額。
客廳內沒開燈,只有電視機微弱的光亮,喬暮一手握著紅酒酒杯,窩在沙發裡津津有味的不停轉檯看新聞,只要發現有傅丞睿的新聞,她都會停下來看完,然後再換另外一個臺。
旁邊,被拉著看了半天新聞的傅丞睿一見他爹過來了,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起身對他媽說:“我累了,上去休息了,你們聊。”說完不等喬暮說什麼,他一溜煙跑了。
喬暮把視線轉向兒子逃走的背景,笑眯眯的拍拍身邊的沙發,對著傅景朝道:“朝,你過來坐,一起來看睿兒的新聞。”
傅景朝:“……”
見他遲遲不動,喬暮抿了一口紅酒,又興沖沖的喚了一遍:“朝,過來啊,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又看不到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