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腦海中冒出四個字:有利可圖。
她粉拳在他胸膛上捶了幾下,嬌嗔道:“傅景朝,你是不是為了哄我才這麼說的?”
“不是。”他喘息著在她頭頂停下來,呢喃低語:“暮暮,我愛你,愛你,愛你,很愛你。”
他一連串說出這麼多,喬暮眼中的溼氣隨增多,吸著鼻子又哭又笑:“你怎麼這麼討厭啊,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你是想我怎樣?”
“不想你怎麼樣,就想讓你允許我愛你,愛你一輩子。”他吻著她的紅唇,虔誠的像是一個信教徒。
她伸出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仰起臉主動吻他,唇齒交纏……
……
半夜,傅景朝醒來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然後掀開被子繼續上床睡覺。
懷裡是久違的熟悉的溫軟香玉,她的肌膚上還留有他的體溫和痕跡,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無聲的笑著想,真想不到她和她從陽光熾烈的大白天糾纏到了半夜……
他滿足的閉上眼睛,很快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喬暮在一片暖暖的陽光下睜開眼睛,她環顧了一眼陌生的房間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床鋪凌亂,被子下的她不著寸縷,到處是吻痕,昭示著昨天她經歷了怎麼樣熱情的倫敦之夜。
身邊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她有點恍惚,一時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她掀開被子,胡亂從床腳的地上撿起睡裙套上,赤著腳往外跑。
七點左右的光景,男人站在廚房的料理臺旁,身穿深花灰帽衫,運動束腳長褲,手裡熟練的煎著雞蛋,旁邊的光微爐“叮”了一聲,宣示著牛奶已經熱好了。
短髮搭在額前,眉眼罩著一層陽光,側臉的輪廓線條剛硬完美,這畫面美得像是一副畫,既讓人心動,又不真實。
大約是她盯著看了太久,男人終於忍不住偏過頭:“是不是餓了?等兩分鐘,很快就好。”
喬暮的視線被男人捕捉到,趕緊移開,若無其事的聳肩:“還好不餓,你慢慢弄。”
她正想著怎麼樣出去,就聽到男人用低笑的語調問:“怎麼穿成這樣就下來了,是不是怕這一切都是夢?”
是啊,她怕極了,從和他在飛機重逢開始,所有一切美好的像在夢境,像是上帝跟她開的一個玩笑。
當然,她嘴裡下意識的回答:“沒有啊,我就是肚子餓,想下來看看有沒有吃的。”
他好象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喬暮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了自相矛盾的話,上一句她明明說了自己不餓,下一句就打了自己的臉。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先上去洗漱,等你下來就可以吃了。”男人依舊用溫沉淡定的語氣說道。
喬暮面紅耳赤,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一刻鐘後,喬暮換好衣服準備下去,臥室的門被開啟了,一陣香氣飄進來,男人手中端著托盤徑自穿過臥室,來到外面超大的露臺,那裡有圓形餐桌和椅子。
她呆呆的看著他熟練的把煎好的雞蛋和吐司,還有溫好的兩杯牛奶擺到餐桌上,他轉過頭看著她,挑眉:“怎麼傻站著,過來吃早餐。”
喬暮哦了一聲,趿著拖鞋過去坐下。
傅景朝把牛奶推給她,加外餐盤中的兩片吐司、兩枚煎蛋:“這是你的份,趁熱吃。”
她這會肚子裡真的餓了,又乖乖的哦了一聲,拿刀叉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吐司才想起什麼,抬眼看他,“這是你做的?”
“剛才你不是看到了麼,不是我還有誰?”
“哦,好象是哦。”喬暮繼續乖乖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