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朝扯開藤蔓般纏在脖子上的纖柔手臂:“你醉了。”
“我沒醉,就一點點酒而已。”喬暮跳下床,手臂抱住男人轉身欲走的身影:“別走,別不要我……”
“而已?”傅景朝胸膛裡有股蠢蠢欲動的煩躁,不悅的沉下臉,指著吧檯上已經下去小半瓶的威士忌,咬牙切齒:“那酒有多烈,你自己不知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許走……”喬暮改為揪住他的衣領,小手很有力,指關節都泛起白色。
傅景朝掰開她的手指:“我對醉酒的女人沒興致。”
“不會的,你很快會有興致的,你不是在書房就想做嗎?來啊,現在做好不好?”喬暮整個人往他懷裡鑽。酡紅的臉蛋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
她的紅唇不斷擦過他燙熱的胸口,他神經一陣似火燒,體內奔騰的慾望眼看要壓不住,暗啞透頂的嗓音吐出一句話:“暮暮,告訴我為什麼喝酒?真是因為怕疼?”
喬暮小臉皺起來,啜泣的自言自語:“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身上罩著薄薄的吊帶睡裙,一邊的肩帶鬆開了,胸前一大片起伏的曲線有如剝了殼的荔枝飽滿晶瑩。
他喉結滾了滾,視線熾熱,順著她的話往下問:“手術早就做完了,不會再疼。”
“會的,我害怕疼……”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雙手抱住他精壯的腰身,嬌嬌滴滴的仰起迷離的眼睛,身體微微的顫抖,喃喃的自語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好害怕,那麼疼……那麼多血,還要去醫院……我好害怕……”
她說出了內心的恐懼,傅景朝跟著想起了兩人迄今為止,有且僅有的兩次親熱,全部以狼狽的跑向醫院為收場。
那些,確實是不愉快的經歷。
她一哭就沒完沒了,傅景朝看著她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抹,伸手捏了捏眉心,任由她鬧騰,氣消了大半。
他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今天不碰你,你乖點,現在睡覺!”
“不要!”她爬起來又要往他懷裡撲,嘴裡哀求著:“你碰我吧,你要我好不好?求求你……”
“不好!趕緊睡覺!不然我帶你去書房做。”傅景朝黑著臉將她按回去,在她臀部上用力拍了兩掌。
這個小丫頭原來是動了喝醉酒再做的心思,他不要這樣的她,他要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和她做,而不是一覺醒來,她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全無。
為了這個,他寧願再忍一晚。
喬暮一聽“書房”二字小腦袋一縮,不敢再吭聲了,拉起被子躲在裡面抽泣。
傅景朝掃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多,轉身上床。
身邊的被子裡漸漸停止了啜泣,小腦袋在裡面動了動,爬過來小手放在他胸口,臉蛋靠在他肩上,偶爾還在抽噎,難受的呢喃:“二哥,我頭疼……”
三更半夜不睡覺,喝了那麼多烈性酒,又鬧了一場,不頭疼才是怪事。
傅景朝不理她,閉上眼睛睡覺。
沒過兩分鐘,喬暮無意識的拿額頭前的碎髮蹭他的下巴,嘴裡嘟嚷著:“頭真的好疼……”
傅景朝無奈的睜開眼,低聲道:“閉上眼睛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喬暮很不開心的用腦袋在他肩上蹭了下,“可是頭疼怎麼睡?”
傅景朝:“……”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弄困,這下被她徹底弄的沒了睡意,“你想怎麼樣?”
喬暮得寸進尺,拉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幫我揉揉。”
不讓她如願,今天他是不想睡覺了,傅景朝心下微動,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嗓音變得蠱惑:“讓我摸一下,我就給你揉。”
她毫不懷疑:“那你要摸哪裡?我把睡裙全部脫了給你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