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岸筆挺的男人立在她的身側,兩人一個站姿一個坐姿使男人注視著她的時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燈光打在他臉上,凸顯出深邃如刀刻般的五官,臉上的表情很淡,唯獨黑深的眼眸盯著她。
冷銳,令人心悸。
喬暮完全沒心理準備,尤其在這種心虛的時候,舌頭打滑:“二……二哥。”
傅景朝俊臉逼近她,手臂撐在她身側的書桌上,恰到好處的將她困住,牽起唇角:“嗯,在和誰通話?”
她咬住唇,明明他看上去面容平靜,可是她心裡止不住打顫,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錯事。
男人上身穿名貴的深灰色襯衫,下面是熨帖的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褲,較之平常的凜然氣場更顯出一股驚心的冷貴。
“你……你先出去。”她緊緊捂住手機,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離她太近,近得可以聽到他的呼吸,不是平常的炙熱,而是冷冽如冰刀。
傅景朝置若罔聞,眸底像潑了墨般濃稠,聲線很是低沉:“這裡是我的書房,我為什麼要出去?嗯?”
“別鬧。”她終於反應過來,咬著粉唇推他堅硬的胸口:“我在和前輩討論劇本。”
“前輩?哪個前輩?”他盯著她幾十秒,垂首逼近她,徐徐的性感嗓音貼著她的耳朵:“給你一分鐘時間讓我消氣,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點什麼過分的事來。”
她這才後知後覺到他今天有點不對勁,不安的動了動坐姿,僵硬的坐著:“二哥,你怎麼了?”
“別叫我二哥。”他似在隱忍著什麼情緒,線條分明的深邃五官和輪廓上霎時覆著一層冰霜,咬牙閉上眼睛,動手把脖子上的領帶扯松,再睜眼時眸中聚著旋渦般的黑色風暴。
眼前冷漠的傅景朝,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又彷彿變成了他們一開始見面的那個傅景朝,冰冷、陰沉、不近人情。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喬暮臉色變了變,隱約有些怕這樣的他,但手中的手機還在通話中,她低頭拿開捂住手機話筒的手,匆匆說了一句:“對不起,權大哥,我現在有事,先掛了。”
此時她也管不了那頭權佑健怎麼想,不等他再說話,急忙按掉通話鍵。
喬暮屏住呼吸,無措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只感到被一股強勢的雄性氣息包裹著,小臉上釀出一些笑容,撒嬌道:“好幾天沒見面了,你到底怎麼了?嚇我一跳,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以往,她這麼一說,他一定會笑著哄她,可今天沒有。他薄唇的唇角弧度淺薄沉冷,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視線像淬了冰,令人膽寒。
氣氛太僵冷了。
喬暮扁扁嘴,突然站起來,整個往他懷裡撲:“你別這樣,我害怕……”
她的雙肩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剎那間,她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看上去他今晚應酬喝了不少,難怪反常的厲害。
她為他今晚的態度找到了理由,仰起臉看著他,羞澀中一字一頓的說:“你再這樣,我以後真的真的真的不理你了。”
傅景朝終於有所反應,垂眸看著她素淨白嫩的小臉,沒吱聲。
喬暮鬆開抱住他腰的手臂,後退一步,一本正經的說:“我要是走了,以我喬大小姐的身份很快會有人追我,爺爺肯定會替我挑個好的如意郎君。只要他對我好,我就嫁給他,然後再過一年生個孩……唔……”
她後半截話全部被突然壓過來的薄唇給奪走。
傅景朝瘋狂的吻著她,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力道大到彷彿要把她揉碎進身體裡。
分開的這幾天喬暮挺想他的,被他吻住後,她想過回吻他,但是他的吻太霸道了,她幾乎沒有招架之力,沒兩下就被他吻的舌尖發麻,全身發軟。
思維混沌,身體控制不住的很難受,又有點說不出來的空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書房內的溫度上升,曖昧在彼此間流動。
喬暮有些喘不上氣,一隻手攀在他肩上,身體微向後仰,一頭瀑布般的長髮垂肩,櫻唇紅腫微張,眼神嫵媚迷離的望著他。
她這樣,顯得很是性感撩人。
傅景朝冷著臉,一隻手捏住她的腮幫,“想嫁給誰?”
她粉嫩的臉被他的虎口扣到變形,吐詞不清:“沒有……我說著玩的。”
視線相對,她眼中有絲狡黠,他眼中怒氣更盛,一手捏著她的臉,另一隻大手掐在她柔軟的腰肢上:“給誰生孩子?嗯?”
“不是,誰讓你……啊……”
她話沒說完,上嘴唇被他用牙咬了一口,火辣辣的疼,像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