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囉?”喬暮一手懶懶的撐住腦袋,像在聽別人的故事,喃喃道:“原來我還不知道這麼多故事,白牧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一葉障目,你是個徹徹底底的傻x。我鄙視這樣的你,你就繼續做你的傻x好了,本姑娘忙得很,懶得搭理你。現在給我滾——”
白牧之還想說什麼,喬暮慢悠悠的掏出手機,眯長了眼眸威脅道:“限你三秒消失,不然我就給喬昕怡打電話,我很樂意讓她看到你和我一起在酒吧,更樂意看到她抓狂吃醋的樣子……”
“暮暮……”
“滾——”喬暮一個冷眼掃過去,白牧之見她真的在撥喬昕怡的電話,這才轉身無奈的走了。
呵——
孬種!
喬暮把手機扔到一邊,嘲笑自己當年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真是傻得夠可以。
拿起酒杯,發現空了,她推到酒保面前,又要了一杯。
看著酒保用眼花繚亂的手法調酒,她思維有點渙散,剛才白牧之無意間提起了過往,彷彿又拉她進入了那段黑暗的日子,那種心臟一抽一抽,疼的快死去的感覺又來了……
她必須要酒來麻痺自己,她必須要讓自己不去想,她需要酒……
酒保把調好的酒擱到她面前,她一刻不停的就拿起來往嘴裡灌,剛到嘴邊,酒杯被一道霸氣的力道給握住了。
她不悅的擰起柳眉,看向來人,以為又是個來搭訕的,便惡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別惹姑奶奶的,姑奶奶剛剛查出來有愛滋,命不久矣,不介意再拉個墊背的,你丫再過來我就親你……”
剛才,她就是靠這個手法,嚇跑了好多企圖來搭訕的男子,這會她又故伎重演,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對方不僅把酒杯奪走了,還推得老遠,逼人的氣息迫近,深邃如琢的五官與她僅有一指的距離,清冷的薄唇含著慍怒:“求之不得,來,親我!”
這時候哪裡是白天的喬暮,她現在就是個醉酒的喬暮,笑嘻嘻的伸手捧住他的臉:“你以為我怕你啊,親就親,到時候一起得愛滋,看你死不死!”
她對著那張薄唇作勢就親了上去,可距離那薄唇僅有半公分她停了下來,正要撤離,後腦被大掌扣住,她對著那削薄的嘴唇就親了上去。
“轟——”
喬暮下意識就要推開對方,男人的大手卻將她的頭往他唇上更靠近了幾分,男人的吻兇猛又粗暴,彷彿在懲罰她。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她睜大眼睛,霎時看清了眼前俊美如鑄的面孔,驚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會是傅景朝?!!
喬暮搖搖晃晃從椅子上跳下來,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歪歪扭扭的就要往前倒,剛好撲在男人身上。
她整個人被男人偉岸的身影籠罩著,那近在咫尺的眸子隱隱散發著怒氣:“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不要你管!”喬暮用力推著他,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要不是他,她今天不會那麼難堪,要不是他,她不會陷入更大的窘境。
她承認自己想錯了,承認自己還沒有勇氣去做一個有錢男人的情婦,她還承擔不來這些壓力,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這六年來,她接到過不少有錢人的包養提議,全部被她一一拒絕了,為什麼到了這裡就撐不住了呢。
她想成功,想上位,想復仇,可以再想辦法。
娛樂圈不也有很多實力派是苦熬多年才出頭的嗎?
她為什麼不行?
她可以的……
胡思亂想了很多,她推著男人的手驟然被攥住,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收緊。
酒吧昏暗迷離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親密相依,像在做著情不自禁的親密動作。
“就是她……”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人凶神惡煞的聲音:“鍾經理,就是這個女人,她說她有愛滋,還逮住個男人就親。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待在這裡,這不是破壞你的生意嗎?”
喬暮轉過臉去,是之前被她嚇跑的男人之一。
“把她抓起來!”酒吧經理立刻下了命令,身後馬上圍上來一群打手。
喬暮這時候倒不急著從男人的懷裡掙脫出來了,反而死死的抱住他的腰。
傅景朝低頭看著像無尾熊一樣抱住自己的女人,無聲的勾了下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而周圍的男男女女見這邊劍拔弩張,雙方即將動手,早就嚇的退避三舍,自動給他們讓出一條圈子。
幾名打手瞬間就衝了上來。
傅景朝眸光一冷,低頭將目光從女人身上收回,一手護住她在身側,側身閃過對方揮過來的拳頭,猛的伸腳踢向對方,再一拳揮向另一側打手的腹部。旁邊又有打人進攻,他擰住對方的胳膊,像擰麻花一樣瞬間就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