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奧天大樓外,一片混亂,外面烏壓壓的圍了好多記者,不知道是因為奧天大多數藝人身陷涉毒醜聞,還是因為在這裡守著等喬暮出現。
司機謹慎的把車遠遠的停在馬路邊上,等律師打了電話,奧天出動了百名保安出來維持秩序,喬暮看著外面混亂的局面,神色很平靜。
事實上,她並不覺得這些記者是來等她的,她解約的新聞固然能吸引人眼球,但她拍的《遮你一世塵煙》這部劇才拍到一半,公眾對她的關注度沒那麼高。
最有可能衝著喬昕怡來的,自田薈不再當她經紀人以來,田薈與喬昕怡的關係就過從甚密,大家自然看在眼裡。
田薈涉毒出事,公眾第一個想到的涉事的藝人喬昕怡,這也無可厚非。
不過雖然記者不是衝著她來的,但是她身上傷沒好,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律師和司機先下車,然後護著喬暮下車,見到喬暮記者果然沒多大興趣,他們現在一心就想逮到喬昕怡,採訪涉毒的新聞。
喬昕怡可是奧天當家花旦,流量小花,微博坐擁五千萬粉絲,如果她與田薈涉毒案有關,這將是多麼大的新聞,至於一個即將解除合約的新人跟這條新聞比起來,沒什麼多大的吸引力。
喬暮一路走得非常順利,律師和司機也捏了把汗,沿著保安開好的道進了奧天大樓,這才敢鬆一口氣。
“喬昕怡——”
突然有人尖叫一聲,記者們立刻調轉頭往喬昕怡專屬保姆車跑去,他們早就把喬昕怡的車牌號給背得滾瓜爛熟。
“走吧,喬小姐。”高律師在旁邊催促。
喬暮看了一眼外面被記者團團圍住的保姆車,點了點頭,她瞭解喬昕怡,善於聲東擊西,恐怕這個車裡根本沒有喬昕怡的影子。
果然,記者們呼啦一下子把保姆車圍得水洩不通,保安們也湧了上去,場面失控。
而喬暮剛一進電梯,大樓側門外突然鑽進來兩個身影,正是喬昕怡和她的經紀人杭晴。
“等一下。”杭晴焦急的聲音,接著是急匆匆的高跟鞋聲音。
喬暮站在電梯口,順手按了開啟鍵,立刻有兩個身影飛快的閃了進來,等外面的記者回過神來,發現上當已經晚了。
電梯合上,開始上行,杭晴慶幸的按住胸口,對跑得有點氣喘吁吁的喬昕怡道:“還好你想了這個主意,不然今天非被記者堵死不可。”
喬昕怡跑得有點狼狽,精心打理過的頭髮稍顯凌亂,高跟鞋也跑掉了一隻,她此時哪有心情說笑,板著臉嗯了一聲。
想她自從當上喬家小姐以來,何曾像今天這樣尷尬過,簡直像過街老鼠,到了抱頭鼠躥的地步。
杭晴下意識轉頭至喬暮的方向,感激的笑著說道:“剛才謝謝了。”
“不用。”喬暮淡淡的回了一句。
杭晴發現是喬暮,愣了愣,喬昕怡也看到了,臉色頓時難看,隨即別過臉去,當沒看到。
喬暮撇了下唇,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喬昕怡忘恩負義的一面,不過喬昕怡向來會做表面功夫,像現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風度盡失,可見今天有多狼狽不堪,連最起碼的裝腔作勢都顧不上了。
電梯到達頂層,五個人前後走出去。
喬昕怡和杭晴往左走,那裡是喬昕怡的專屬休息室,往邊是奧天總經理辦公室,喬暮今天要去的地方。
看著喬暮身後跟著又是司機又是律師,儼然一副大牌模樣,喬昕怡狠狠的一跺腳,進了自己的休息室,把門關的震天響。
杭晴憂心忡忡,在休息室裡來回踱步:“怎麼辦?昕怡,現在你被涉毒這件事給纏上了,田薈又進了緝毒大隊,你說她會不會把我們給供出來?到時候我們全完了……”
“慌什麼?”喬昕怡面露陰狠之色,“我查過了,田薈上有癱瘓在床的父母,下有一對年幼的兒女,丈夫又無能,全家只靠她一個人的薪水過活。我已經買通了人給田薈遞話,如果她咬牙承認是她個人行為,以後他的家人會得到三百萬的撫卹金,她的那對兒女以後我會出錢送出國學習生活。如果她敢把你我供出來,大不了拉著她家人一起死!我就不信,以她那個家境,她肯拉著她全家人和我同歸於盡!”
杭晴早就嚇得六神無主,焦急的直拍手:“老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她要是知道是你我用她的手機給那個毒蛇打電話,栽贓嫁禍給她,她怎麼肯甘心?”
喬昕怡比杭晴冷靜有頭腦,厲聲喝道:“你蠢是不是?捉姦捉雙,捉賊捉髒,警方目前根本沒搜到毒品,只是說她與毒品交易有關,帶回去調查而已,能判什麼罪?”
“對哦。”杭晴身子一挺,一下來了精神:“那天做交易的時候毒蛇放了我們鴿子,交易根本沒做成,哪來的毒品?頂多是有這個意圖,未遂!”說到最後幾個字,杭晴已經有點得意忘形了。
喬昕怡謀劃道:“當務之急現在最緊要的是我的名聲,這樣,你去找水軍,越多越好。錢我直接撥到你帳上,先花四百萬,不夠我再給。”
杭晴精神抖擻:“好,我這就去辦。”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回頭問道:“我想起一件事,剛才在電梯裡碰到了喬暮,她好象是去總經理辦公室的,是不是去籤解約合同的?她真的有五百萬違約金?當初你設這個陷阱,就是想讓她背上鉅額債務,不得不從劇組退出去,可是她不僅不退出,還派律師答應了這五百萬,會不會真如外界所說,她背後有金主撐腰?”
喬昕怡不屑的板下臉,“什麼金主?不就是許鳴那老男人嗎?違約金的事,我問過烏總了,喬暮的代表律師確實是這麼和奧天商議的。”
杭晴皺眉:“不對呀,昕怡,我琢磨著如果讓喬暮從奧天出去了,那她以後可就脫離你的掌控,我們不能讓她從奧天出去!”
“你以為我不知道?”喬昕怡瞪了她一眼,陰險一笑:“我已經和烏總談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