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踩在夜皇會所柔軟的地毯上,喬暮背脊如同電線杆般筆直。
大腦裡什麼也不敢想,她憑著記憶來到上次離開的房間,按下密碼。
臥室奢華而寬敞,地上鋪著昂貴的純手工地毯,踩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音。
她機械的站了會兒,然後進了浴室。
魂不守舍的洗了一個澡,她換上睡衣和新的底褲,這是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塞在揹包裡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做完這些,她就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套房裡非常安靜,靜到能聽到呼吸聲,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起了上次早上醒來匆匆離開這裡時從衣櫥裡拿出來穿上的那套連衣裙。
現在細細想起來,那件衣服應該是傅芷蕁的。
他和傅芷蕁的關係保持得十分隱蔽,怎麼可能在傅宅有什麼過密行為,要幽會的話也是在外面,比如這裡。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闖進了別人的幽會場所?!!
想到這裡曾經充斥著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她心裡有種不小心偷了別人東西的犯罪感。
咬唇光腳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從衣櫥再到櫃子、抽屜,再沒發現一件女性用品。
吐出一口長氣,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挺好笑的,都這時候了,不應該糾結這個傻問題。
前天提出當他女人的人是他,要有犯罪感也應該是他有。
她憑什麼有?
她不過和他做個交易,一夜放縱,然後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軌道而已。
對,一場交易。
她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對自己反覆念這句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看了時間,八點五十,他助理說他要參加酒會,一般不會這麼快回來。
赤足在套房裡走了一圈,拉上窗簾,她來到床前,掀開薄被躺進去。
套房內本來就安靜,尤其她在緊張的情況下,更覺得四處靜得可怕。
床鋪很軟,不同於印象中酒店的慘白色被單,這張床上鋪著米白色的床單被罩,很是養眼舒適。
她這時候沒心情欣賞體會這些,全身僵硬的躺著,上次在這裡與他的所有接觸,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其實這樣挺好。
清醒之下,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要不,她再吃點藥?
這輩子前後被人兩次下藥不夠,這次還要主動去找來吃?
想到這裡,自己都被自己的傻想法給弄笑了。
瞬間想到了酒精,她爬起來,赤足找了很久,連個酒瓶的影子都沒找到,只能悻悻的回到了床上。
攥著被角,手心裡溢著細薄的汗,躺在黑暗裡,緊張的心情無以言表。
漢皇會所停車場,修長有力的雙腿從車上下來,傅景朝低聲吩咐司機將車開走,然後大步向會所走去。
他到達套房看了眼時間,九點四十,還不到十點。
今晚的酒會,他不到九點半,便起身告辭。
一場應酬下來,他不免喝了些酒,胃裡翻江倒海。
這種畫面似曾相識,曾經,也是相似的場景,他喝完酒後不舒服想回套房休息,突然被一個像蛇一樣的女孩纏上了,那天,他絕好的自控力在她的死纏爛打下崩潰……
直到現在,他仍然能記得她的身體柔軟和溼潤,又軟又燙,像水做的一樣。
同樣的,他也記得,她那晚的表現有點不同尋常,雖然火熱,但動作生澀,像是沒怎麼經過人事。
很矛盾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