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一臉欣慰的海雲楓聽到這話又變的陰冷起來：“怎麼？和為師呆在一起厭煩了？還是說討厭你寒姑姑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師父。”
海雲楓對這北境的事還是略知一二，也知道小炎流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北境是一個地域的統稱，也是一個領域龐大的國家，小炎流雖說在北境長大，但終究是外人，明眼人輕易便可看出，遭到排斥，有在培養小孩子認知的北境學府上過課，卻只有一個朋友，而這人恰巧還是北境國王的獨女。
算過時間，終焉學院的招生報名只有兩個月了，聽聞過這個小公主對終焉學院的嚮往，整個北境皇室都在籌備遠航。
“你是想去終焉學院？”
“師父您果然無所不知，小妹她要去，也邀請了我，正好我也看膩了這白雪皚皚，去瞧一瞧傳說中的大夏。”
“既然你想去終焉學院，那你可知道終焉學院招收學員最多和最少記錄是多少嗎？”
姜炎流低下頭，其實他根本就沒聽說過終焉學院，只是想著和小妹的約定，有事要完成罷了。
看著徒弟的樣子，海雲楓搖了搖頭：
“終焉學院招收學員最多是開元前982年，第22屆的96人，報名人數700萬有餘，最少的則是開元4233年，第5237屆的9人，去測試的人60萬不到。”
姜炎流，都不用算，光聽著這個數字的差距就覺得害怕，而且終焉學院居然有將近6000多年的歷史。
“能進終焉學院的還真是萬中選一，第22屆有700多萬人，到第5000多屆僅有60萬人，這之間和師父說的大災劫有關係嗎？”
“直接原因。”海雲楓點點頭：“這樣的入選率，你還敢去嗎？”
“當然！”姜炎流又歪著頭看師父：“師父這麼厲害，進過終焉學院嗎？”
終焉學院，海雲楓愣神在原地，任憑小炎流在自己面前如何擺手，都沒有理會，直到小炎流歇下，才緩緩開口：“我同意你去，不過我有三個要求，你都能達到，就能出發。”
能去新的地方玩玩，姜炎流求之不得，別說三個，就是三十個他也會盡力去完成。
“第一，我所傳你之術，結界與陣法，到了大夏之後，所有結界破施之法，陣法有關進階後的篇幅，不要在外人面前施展，即便要使用，也要確保不會有人看到。”
姜炎流聽到這第一個要求就瞪大了眼睛，自四歲以來，他引以為傲的就是對師父所傳的這兩大術領悟貫通，不能用結界，陣法也只能用基礎篇幅的，等同於砍斷了自己的雙手，對於那些戰鬥的功法，自己是一點也沒研究，僅有寒姑姑平時對自己訓練的體魄能依靠了，這要考進終焉學院，難度係數是直線上升。
“第二，我不會和你去大夏，在那邊你不能提起自己有師父這件事，大夏那邊勢力錯綜複雜，要記住，有個源點的組織，你不可招惹，更不可加入。”
“記下了。”
“第三，算是一件小任務，還記門前的那柄殘劍嗎？”
“嗯。”姜炎流稍有歉意撓頭嘟囔：“還記得小時候刨坑碰了那柄劍，師父把我的屁股都開啟花了，自那以後徒兒出門都繞著走。”
海雲楓冰冷著的臉聽到小炎流嘟囔的話，輕笑出聲，自己徒兒委屈的樣子讓他有些自責，溫柔著拍了拍小炎流的腦袋：“是為師的錯，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嗎？那柄殘劍和你有一些淵緣，拔出那柄殘劍，這小任務也算你完成了，你的身世或許也可以有所瞭解。”
“我的身世？”
姜炎流回想著，自己跟隨著師父和寒姑姑長大，在這冰天雪地，好奇過自己的父母，師父給的答案只有“尚在人世”這四個字。
“那我是不是可以找到我的父母？”
海雲楓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把字嚥了回去，看著自己的徒兒，不捨的情愫產生。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