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萍姐帶著津津先回家,傅錦行和何斯迦手拉著手,像小情侶一樣在路邊散步。
天氣漸漸不那麼冷了,儘管春寒料峭,但街上的行人卻明顯都放鬆了腳步,享受著這一年之計在於春的美好時光。
傅錦行不知道想起什麼,兀自發笑。
“你忽然傻笑什麼,犯病了?”
何斯迦捏了捏他的手指,然後,她踮起腳來,用手去摸傅錦行的額頭,口中疑惑道:“沒有發燒啊,怎麼就糊塗了。”
傅錦行輕輕揮開她的手,無奈地問道:“我連笑都不行了?”
她撇嘴:“當然不行,你的人設是禁慾冰山大總裁,每天都要繃著一張臭臉,惜字如金才行。”
他想了想,遲疑道:“那樣……有點傻。”
何斯迦大笑:“可是你原來就是那樣啊!”
傅錦行這才明白,敢情她這是在拐著彎兒罵自己呢。
不得不承認,自從和她重逢,他確實改變了很多。
並非刻意地去改變,而是潛移默化地受到影響。
不管多累,似乎只要一看見何斯迦和津津,一大一小兩張笑臉,傅錦行就覺得滿心幸福,發自內心地想要笑出來。
兩個人沿著路肩,緩緩走著,又走出去了幾百米。
靜謐安靜的時間總是顯得格外短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這片刻的旖旎氣氛,何斯迦接起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她吐出一口氣,小聲說道:“吳語熙去了紐西蘭,我已經安排人給她準備了一些生活物品,飛機在十五分鐘以前已經起飛,一切順利。”
聽了何斯迦的話,傅錦行也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雖然他們和吳語熙只是交易關係,一個出錢,一個拿錢,但沒人希望看到她出事。
“傅智漢一定已經懷疑她了,他能在短時間內就趕到我們見面的地點,絕對不是巧合。”
她原本還覺得自己多慮,現在想想,一點兒也不。
幸好踩碎了吳語熙的手機,不然的話,手機放在包裡,隨身攜帶,就跟一個定位器沒有區別。
“嗯,你說得對。吳語熙以為自己很聰明,殊不知,自己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傅錦行猜測,傅智漢一直故意不拆穿她,也是為了利用吳語熙,放長線釣大魚,揪出背後的主使者。
“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我們和那條老狐狸比,還是太嫩了。”
垂下眼睛,何斯迦有些失落地說道。
白瞎了那一千萬,真的是一大筆錢啊,可惜了。
誰知道,傅錦行卻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想,我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從吳語熙的描述中,起碼我們現在對傅智漢的瞭解已經更深了一層,不是嗎?”
這倒也是。
只要是活生生的人,就都有軟肋。
再強大,都不會例外。
即便是阿克琉斯,不也有一個脆弱的腳後跟嘛!
這麼一想,何斯迦頓時又振奮起來了:“沒錯,反正只要沒被抓個現行,我們就打死不承認,氣死那個老傢伙!”
在回家的路上,傅錦行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那個高中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