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到了梅斕的墓碑前,她的墓碑看起來高大*,用了上好的料子。
中間是梅斕的照片,選了她三十幾歲時候的一張照片,對著鏡頭,笑得很端莊。
那時候,傅氏剛剛進入如日中天的狀態,她不僅生下了繼承人,自己也把握著傅氏的種種大權,人生可謂是一片大好。
說是梅斕最風光的時候,也不為過。
“媽,我帶了一個人來看你,你應該很高興。”
傅錦行將一束花放到墓碑前,又將另一束花遞給了慕敬一。
遲疑了一下,慕敬一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他抱著那束花,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目不轉睛。
“她長得很美。”
凝視了片刻,慕敬一才啞聲開口。
“拜她的遺傳基因所賜,我們兩個大男人長得都不錯。”
傅錦行苦笑一聲。
“她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高興。我問過醫生,她之所以得了那種病,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心病。或許在她的心裡,一直放不下你……”
不等他說完,慕敬一俯身把鮮花放了下來。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話的。何況,你也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改變想法嗎?”
他冷笑著反問道。
氣氛似乎又變得緊張起來,傅錦行閉上了嘴,只是站在墓碑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郊區風大,兩個人身上的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
“走吧。”
時間不早了,傅錦行邁步離開。
“你先回去,我再待一會兒。”
想不到,慕敬一如是說道。
“那好,我在車裡等你。這裡打不到車,叫車也叫不來。”
傅錦行點了點頭,先走一步。
他在車裡和何斯迦影片了一會兒,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傅錦行剛結束通話電話,慕敬一才回來。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被風吹久了,有些發白。
“你還好吧?”
傅錦行隨手拿了一個保溫杯遞給慕敬一,裡面裝著熱茶。
他接過去,手有些微微顫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下去。
“我聽見她的聲音了,她跟我說,讓我乖乖的,照顧弟弟。”
慕敬一抽了抽眼角,用一副見鬼了的口吻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