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傅錦行語氣篤定地說道。
他原本還以為,梅斕的死亡,可以令明達那顆蠢蠢欲動的復仇之心得到少許的平靜。
結果呢?
結果正好相反。
“沒有證據。”
孟知魚的臉色一沉,馬上提醒他:“吳語熙到死都不說出來,是誰幫她的。她再喬裝打扮,如果沒有高人在背後指點,都不可能進到這種地方。”
更不要說,吳語熙之前還離奇失蹤了好一陣子。
誰有這個能力帶走她,並且讓她甘心充當棋子呢?
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的。
“現在……”
傅錦行剛說了兩個字,就聽見房門被人急促地敲了兩下,敲得太快,又太重,不禮貌,但也勉強過得去。
“我進來了!”
明銳遠一邊說,一邊往裡闖。
因為傅錦行事先交代過,所以門口的兩個人都沒有攔他,但他們看著明銳遠的臉色也不怎麼好就是了。
哪有這種不會看眉高眼低的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跑到這裡來大呼小叫!
“明銳遠。”
傅錦行看著來人,他緩慢地站了起來,暗暗防備著。
“你用不著提防我。”
明銳遠也不是吃素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傅錦行的內心,索性把外套一扯,露給他看。
“我渾身什麼都沒帶,就是過來看看。”
說完,他俯身看向醒醒,眼底閃過一抹關切和心疼。
出事的時候,明銳遠還在醫院樓下。
慕敬一隻帶著孟知魚上樓了,讓人看著明銳遠,他只好坐在車裡乾等,等來等去,只等來了慕敬一一個人。
一聽說醒醒居然被一個瘋女人扎得血流不止,明銳遠怒不可遏,恨不得親手殺了吳語熙。
但他畢竟忌憚著明達,鑑於自己之前偷偷離開中海的行徑,明銳遠自從回到中海,就不得不一直跟著慕敬一。
“這件事就這麼完了?”
確定醒醒的傷不是很重,明銳遠斜眼看向傅錦行,語氣裡明顯帶著質問的味道。
“我懷疑是明達攛掇了吳語熙,還幫她潛入了醫院。”
傅錦行並不隱瞞什麼。
這個可能,明銳遠在來醫院的路上已經翻來覆去地想了半天,他不願意相信,但也沒什麼好質疑的。
的確符合明達一貫的做事風格。
“他就是這樣。”
明銳遠忽然輕笑了一聲,笑聲裡帶著濃濃的譏諷:“經商可真是委屈他了,他這個人把居上位者的心態拿捏得再精準不過了,壞事從不沾手,一律交給底下人去做,骯髒的血永遠都濺不到他的身上!”
他說起這番話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帶著濃濃的恨意。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傅錦行還是看清了。
難道是他想多了?
不等開口去問,明銳遠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還狡黠地對傅錦行笑了笑:“慕敬一真的以為我是他弟弟,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