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達的語氣很不好,甚至有一種質問的味道在裡面:“你為什麼要和傅錦行的弟弟走得那麼近?居然在一起喝了一整晚的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於他派人監視自己的行為,曹景同早有預料,並不覺得稀奇。
他還以為,明達會隱瞞著,想不到,他這就主動來找自己算賬了。
“傅錦添這個人很有用,既然他有意接近我,我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曹景同淡淡地開口回到道。
“你少在那裡自作聰明瞭!他是傅錦行的弟弟,他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會為你所用?”
出於氣憤,明達的聲音提高八度,險些破口大罵。
“一起長大又怎麼了?有些人不是對自己的至親都能下得去手嗎?”
曹景同冷笑了一聲。
明銳思的死,被明達壓了下去。
但是不代表沒有一絲風聲走漏出去,更何況,負責和曹景同私下聯絡的人,一直都是明銳思本人,偶爾是阿海。
“你!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明達氣得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在暴跳。
他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明銳思選擇曹景同這步棋,認為這個人出身一般,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成不了大器。
現在明銳思死了,阿海也死了,正是用人之際,不得已之下,明達還得繼續利用曹景同,和他的晟威地產。
“我不覺得我的做法有什麼不對,另外,從一開始和我談條件的人就是明銳思,他死了,我可以選擇立即結束合作,也可以選擇繼續完成之前的協定,但選擇權是在我的手上。所以……”
曹景同拉長了聲音,嘴角帶著一絲殘酷的笑意:“如果你再對我指手畫腳,甚至大呼小叫,別怪我不客氣。”
或許,這麼做會很冒險,但他也不願意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手機裡陷入了沉默。
過了半天,明達才緩緩開口:“呵,豎子當道!算你狠!”
知道他看不起自己,曹景同也懶得再廢話。
“你打來電話,就是警告我的嗎?沒別的事,我要休息了。”
他沉聲說道,又補充一句:“我有分寸,關於傅錦添的事情,你如果再隨意插手,別怪我半路撂挑子!”
說完這句充滿警告意味的話語,曹景同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有時候,做人還是強硬一點才好。
這還是他跟傅錦行學到的做事風格。
曹景同正想著,手機又響了。
他還以為是明達打來的,神色之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在看清來電顯示之後,曹景同又驚又喜,馬上接了起來。
“喂?”
“我還以為你已經喝得快死了。”
段芙光的語氣裡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怎麼樣,和傅錦添勾肩搭背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自己終於成為人上人了,也能和這種富家子弟稱兄道弟了?”
她極盡挖苦地問道。
“你非得字字句句都往我的心上扎才好受嗎?”
曹景同的五官有些扭曲,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連心臟都在微微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