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了她手在掌心,指腹摩挲到她居然手心還起了溼濡,他遂笑道,“讓蜜蜜久等了,是為夫的不是。”
雒妃也沒掙脫,她輕輕哼了聲。
秦壽帶著她大大方方走近客棧,目色冷冷地掃了大堂裡一圈,爾後扔了碎銀給店小二道,“一間上房。”
那店小二打了個呵欠,收了銀子懶洋洋的才道,“上房滿了,一樓通鋪有位。”
秦壽皺眉,大堂裡那幾名江湖人士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吊三眼的站起來調笑道,“兄弟,我們可有多餘上房,與其去睡通鋪,不若兄弟帶著如花嬌妻與我等擠擠也是可以的。”
說著,那人還目光猥瑣地上下打量雒妃,特別是在她鼓囊囊的胸口和纖細腰身流連最久。
雒妃怒不可止,有秦壽在旁,她將狐假虎威用的再是嫻熟不過。
只聽她冷笑一聲,從秦壽手裡搶過息藏,就對他道,“給本……我要他腦袋!”
起先就是這人在說晚上要來採她的花,還說息藏礙事,她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邪火,這會再聽聞這樣噁心人的話,脾性一起來,便非要弄死這人不可!
秦壽斂著鳳眼,慢條斯理地開始挽袖子,俊色的臉沿清冷又勾人,他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那人,嘴裡卻對雒妃道,“既是夫人所求,為夫莫敢不從!”
話音未落,對方几人跟著站起身來,渾然沒將秦壽與雒妃放在眼裡。
秦壽抬腳,只邁了半步,他漫不經心地抽了面前桌上幾支竹箸,也沒見他怎麼動手的,只依稀聽得嗖嗖幾聲,緊接著便是那幾人的慘叫聲。
息藏一個激靈,在雒妃懷裡被驚醒過來,他張嘴就要哭,雒妃眼疾手快拍了拍他肉肉的小屁股,小奶娃撅著嘴,注意力就讓雒妃戴著的輕紗帷帽吸引去了,揮著藕節小手去抓去拂。
而那幾人,對雒妃很是不遜的那個,眉心正中竹箸,那根竹箸從面門穿過去,幾乎透過腦後,瞬間斃命,而其他幾人皆面色慘白地捂著右手臂膀。
他們根本就沒看見秦壽是如何出手的。
秦壽也不想多生事端,畢竟他不是孤身一人,還帶著雒妃與兒子,這一路要是有蒼蠅撲上來,即便是悉數打死了,也是件很煩人的事。
故而,他步步走過去,面無表情的伸手道,“上房。”
其中一人從死的那人身上摸出房門號牌,噤若寒蟬地遞過去,吞了口水道,“我們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這位壯士與夫人莫要計較。”
秦壽懶得理這些人,有這功夫,不若讓他的公主能多休息一會。
他旁若無人從雒妃懷裡接過正在鬧騰的兒子,牽著雒妃的手,徑直依著房門號牌上二樓去了。
直到不見了雒妃等人的背影,大堂中那些人才死裡逃生地拿起行禮,準備連夜離開,其中一人猶豫半瞬,從懷裡摸了錠銀子出來與店小二,只讓其隨意將那死去的兄弟安葬了了事。
那店小二好似見慣了這樣的生死之事,收了銀子,當即就從櫃檯裡轉出來,一躬身背上那具屍體,從客棧後門出去了。
所謂的上房,在雒妃眼裡,其實也很簡陋,就是床榻上的被子,她也嫌棄地捏著衝秦壽看了眼。
秦壽輕笑了聲,他雙手穿過息藏腋下,將他舉高高,息藏很是喜歡這樣玩耍,咯咯地笑個不停。
“請蜜蜜稍加忍耐,馬車上有床公主府的被褥,一會為夫拿上來便是。”秦壽哪裡會想不到這些,他早便做了準備。
如此,雒妃才算勉強的再床沿坐下,不過她也只坐了丁點罷了。
她想起剛才那幾人,又對京城之中竟然沒人追來很是好奇,便問道,“母后應該會差人來追才是。”
秦壽並不擔心,“自然是有的,不過蜜蜜勿須擔心。”
雒妃斜眼看他,“剛才那幾人,吾瞧著不像正經人家的,駙馬殺了人,一會該有人報官了。”
秦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就在雒妃被他看的不自在之際,他才道,“出門在外,蜜蜜當叫為夫夫君才是。”
雒妃撇了撇了嘴,她動了動,算是應下了。
秦壽繼續道,“那幾人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不會有人報官,這會只怕早跑遠了。”
揣測證實,雒妃微詫,“這個鎮子上怎會有江湖人出沒?”
自古,朝廷與江湖就不對付。
見兒子笑的來小臉都紅了,秦壽這才順氣地拍了拍他後背,不以為意的道,“這鎮子裡,往來的基本就都是江湖人,這些人從不會走官道。”
是以,他才能甩掉太后派來的人馬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