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蘇謹也被自己折騰的家底空空。
要不是房周那邊還能給他續點血,時不時奶一下,蘇謹早崩了。
還買古董?
他不當褲子就不錯了。
看童福山臉色不好看,那個鹽商自知失言,訥訥著不知該說什麼。
何尚君瞪了他一眼,擺擺手命人把他趕到人群外面,免得上差生氣。
“大人,咱們就坐?”
“嗯?哦,好。”
童福山回過神,直接坐到了主位之上,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何尚君暗罵一聲‘草包’,但心裡卻十分高興。
上面派個草包來,總比派個精明的官員強吧?
這童福山一看,就知道必是常年跟在蘇謹身邊,習慣了別人吹捧。
沒受過罪的人,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在他這奸商眼裡,不是草包又是什麼?
但他哪知道,眼前這個被他當做草包的人,在西大陸的時候,憑著比劃就能和印第安人交流,還學會了他們的語言。
何尚君眼底的輕視雖然一掃而過,但馬上被他捕捉到了。
“嘿,把我當草包了?那可太好了。”
當即,童福山就覺得,自己的表演還不夠浮誇,應該再浮誇一點才好。
來的鹽商足足有三四十人,一桌肯定坐不下。
有頭有臉的陪著童福山坐在主桌,其他人只能另尋他處。
“來來來,咱們共同舉杯,為上差接風洗塵!”
童福山笑著喝了酒,然後開始瘋狂的在桌上夾菜。
每吃一口,都大呼一聲‘美味’,旋即伸向下一道菜。
但心裡卻吃一口罵一句:“孃的,這都什麼狗屁東西,沒的糟踐了這麼好的食材,這要是師孃下廚...”
蘇謹剛穿越來的時候,口袋沒錢嘴又饞,只能想辦法自己做飯,變得花樣琢磨好吃的。
當年進宮陪老朱過中秋的月餅,就是他親手做的。
一來二去,倒是練了一手好廚藝。
隨著後來越來越忙,他也很少有時間再親自下廚。
和朱靈萱成婚,搬到黎城以後,朱靈萱卻不願蘇謹再下廚,將他趕出了廚房。
但朱靈萱心靈手巧,從蘇謹那裡學來烹飪之法,別出心裁又更進一步。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到了後來,蘇謹的胃都被養刁了,非朱靈萱做的菜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