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童福山作的詩,鹽商們面面相覷。
就這?
不是聽說這位御史大人,曾是當年的榜眼郎嗎?
就這水平?
便是我家的三歲黃口孺子,也比你作的詩要強上百倍吧?
要點臉的裝作沒聽到,不要臉的直接開口捧起了臭腳:
“好詩,好詩!”
“大人文采斐然!”
“不愧是榜眼公,果然與眾不同!”
童福山笑呵呵的將馬屁盡收耳中,心中不由得感嘆:
“怪不得先生愛聽咱們拍他馬屁,這話聽著是舒服,戒驕戒躁,阿彌陀佛...”
進了酒樓,直奔三樓。
整個三樓俱是雅間,但此刻早被鹽商們將擋板拆了個乾乾淨淨,重新佈置的金碧堂皇。
“大人,咱們得知您到了的訊息有點遲,時間倉促,不足一曬,請您將就一下。”
“好,好”,童福山擺擺手:“還算是不錯了,不過照著咱們應天還差點。”
“是,是,咱們揚州小地方,自然不能和京城比。”
但也有人不服氣。
應天他們常去,能數得上的酒樓也就那麼幾家,卻未必比咱們更好吧?
他們不敢直言頂撞,有人繞著彎子問道:
“大人,聽說尊師前些年常駐山西?不知咱們這小地方,和蘇先生治下相較如何?”
童福山掃了他一眼,冷著臉沒說話。
憑你們這些狗東西,也配和先生比?
不過先生這麼多年,似乎確實過的有些清苦。
在黎城,先生和師孃住的府邸,雖然警戒森嚴,也不過較一般的院子稍大一些。
至於裝潢,也不過中規中矩。
先生和師孃,對那些浮華之物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家中古董、書畫之類的東西也不多。
他哪裡知道,蘇謹不是沒興趣,主要是他窮啊。
當時的他,雖已堪稱大明首富。
但要建那麼多廠,又要弄車床、造坦克、憋大炮,哪一樣不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
這些支出,放在哪裡不需要舉國之力才能做到?
這也就是蘇謹,換了二一個,早傾家蕩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