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無語,沒想到當年用來忽悠老朱的奏疏,卻被當做證明自己貪墨的證據?
但他迅速理清了思路。
你們這是要跟我玩偷換概念啊?
論起玩這個,我可是諸位的祖宗!
“張大人,鳳陽遭不遭災,又與我貪墨與否何干?
聽您話裡的意思,只要一個地方豐收,那地方官員就一定會貪墨?”
“張大人,原來您就是這麼斷案的?下官佩服!”
“你不要胡說八道,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張庭蘭被氣得目眥欲裂,楊靖趕緊攔住,深深看了一眼蘇謹後說道:
“犯官李持,你繼續交待。”
“是。”
謊言既然開口說了第一句,繼續說謊對李持來說,就沒有什麼壓力了。
“稟大人,蘇謹截留稅糧之後,一直藏在鳳陽的官倉裡,誰也不許接近,
但下官留了一個心眼,派人日夜盯著那處官倉,終於在前幾日發現端倪,。”
“下官...下官...”咬咬牙後,李持說道:
“下官發現鳳陽主簿蘇根生,與蘇謹沆瀣一氣!
私下聯絡要將這批稅糧,趁兗州等地糧荒,運去販賣,獲取暴利!”
“哦?”
楊靖淡淡的問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李持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下官偶在蘇根生房間,發現蘇謹這封親筆信,才得知一切!”
“將信呈上來!”
楊靖看完,又將信傳給張庭蘭、李仕魯審閱,最後說道:“蘇謹,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到了這個時候,蘇謹豈有不懂?
丫的這不就是買通犯人,直接給自己扣帽子嗎?
罪證?
蘇謹冷笑:“這次大人就不懷疑這封信是假的了?”
“哼!這封信和你奏疏上的筆跡一模一樣,怎麼會是假的!”
對於偽造罪證、模仿蘇謹筆跡寫信的事,張庭蘭早就知道。
畢竟有些東西,私下裡不可能不通氣,否則怎麼將蘇謹扳倒?
但誰知蘇謹卻開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