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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倒計時: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女人了 (1 / 3)

當初,戰祁的所有報復都起源於宋擎天害了景家,可如今事實真相擺在面前,是他們的父母有錯在先,宋擎天如果真的是報復,那麼也只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戰祁忽然就覺得很無力,這種無力感全都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的自以為是,現在真相已出,他甚至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

事實上不只是他,就連宋清歌也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不知是因為氣氛原因,還是因為辦公室裡實在太悶了,她扶著椅子站起來,有些憋悶道:“我出去走走。”

戰祁見狀立刻跟著起身,關切道:“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宋清歌幾乎是想都不想的便抬手拒絕了他,甚至還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隔開了和他的距離,垂著眼道:“我只想出去靜一靜,一會兒就好了。”

戰祁的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無奈的收了回來,神色黯然的望著她的背影。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多說什麼,宋清歌挺著大肚子緩緩向外走去,然而就在她的手剛搭上門把的時候,隨身聽裡卻又傳來了聲音——

“景祁、景豫,這段錄音,媽媽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有機會聽得到,但如果僥倖有可能的話,媽媽希望你們能認真聽我說完接下來的話。”

是林楠的聲音!

所有人皆是一驚,宋清歌剛搭上門把的手也收了回來,轉過頭詫異的望著桌上那個隨身聽。

林楠的語氣很緊張,聽得出來她似乎很著急,說話也很急促,“事情是這樣的,時遠集團的董事長時仲年,有意讓我和你爸爸做商業間諜,出賣現在公司的商業機密。但是你們要記住,宋擎天叔叔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不是他,不會有我們景家的今天。他是我和你爸爸的朋友,宋氏也算是我們一起建立起來的,就像是我們的孩子一樣,所以我們絕對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孩子。”

“這件事,我們還沒有跟你宋叔叔談過,我們會假裝先答應時仲年的條件去時遠,等掌握了時遠的商業機密之後,會重新回到宋氏。但是時仲年那個人不是一個善茬,我們這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如果不能成功的話,你們一定要把這圈磁帶交給宋叔叔,向他證明我們的清白。宋叔叔是個好人,如果我們出事了,你們拿著這個,他一定會收留你們的。記住,媽媽永遠都愛你們。”

林楠的話就這樣結束了,她是真的很著急,想必她錄下這段話的時候,他們的情況就已經很危機了。

可是照林楠的話來講,她當年應該是有意要給自己的三個孩子留線索的,可為什麼戰祁卻對這些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也從來不記得母親曾給他們留下什麼東西。

小七在一旁已經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戰祁轉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瞥見了她脖子上那根銀項鍊,隨口問道:“你項鍊上的墜子呢?怎麼不見你戴著了,就戴一條光禿禿的鏈子?”

“這鏈子是媽媽給我的……”小七的話剛說了一半,忽然猛地想起了什麼似的,瞪大眼睛道:“我想起來了,這條鏈子上是有掛墜的,那個墜子是一把鑰匙,是媽媽親手給我戴上的,還說這是一個很別緻的禮物,我當時收到還很高興。後來有一次洗澡的時鏈子斷了,上面的墜子沒找到,只找到了這條項鍊……”

“那把鑰匙是我從廢墟里刨出來的。”一旁的時豫面無表情道:“如果我沒猜錯,媽媽當年應該是準備把線索留在她身上,結果她糊里糊塗的把鑰匙弄丟了,媽媽找到之後就暫時收了起來,可沒想到後來卻出了事。”

戰祁若有所思的點頭,“出事的那天確實比較突然,如果不是小七鬧著要出去玩,讓咱倆陪著,可能咱們三個也就一起死了。”

“這麼說,當年應該是景伯母給你們留下了線索,只不過後來被小七弄丟了,她還沒來得及再把鑰匙交給你們的時候,她和景伯父的計劃就被時仲年知道了,所以他就想殺人滅口……”

戰崢說著,回頭看了戰毅一眼,戰毅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種說法。

所有的真相好像都在這一刻被揭開了,戰祁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的鑰匙,明明是一把很小的鑰匙,可他卻覺得很沉,心裡也很沉。

他用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來尋找真相,報復了一切自以為該報復的人,可到最後,兜兜轉轉,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二十年前,時仲年和朋友宋擎天一起從東北來到京都上大學,在這裡遇見了小家碧玉溫柔嫻靜的甄媛,只是沒想到,甄媛最後竟然選擇了宋擎天,之後時仲年選擇離開京都,南上去了香港。

而這一個選擇,竟然激起了時仲年長達四十年的嫉恨與報復。

後來,他找到了宋氏的兩個頂樑柱景梁和林楠,希望和他們合作,不,與其說合作,不如說是利用。

他想利用景梁夫妻二人打垮宋擎天,卻沒想到景梁夫婦只是假意答應了他的提議,實則是為了盜取時遠的機密。而這件事後來終於是東窗事發,被時仲年知道,為了隱瞞事實真相,他派人在景家的煤氣上動了手腳,想殺人滅口,並且嫁禍於宋擎天。

可沒想到當天晚上,景家的三個孩子在外面玩,為此躲過了一劫。

已經是入春的天氣了,明明很溫暖,可是當一群人從銀行裡走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外面很冷。

戰祁和時豫兩個人一直都很沉默,他們都知道他倆沉默的原因是什麼。

一個是在為自己自以為是報復著自己最愛的女人而懊悔。

另一個則是在為自己認賊作父而感到痛恨。

周圍的人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宋清歌一個人臉色淡漠的走在最前面,戰祁默默地跟在她後面,走出去很長一段路之後,她忽然回頭朝他伸出了手,用一種極其平淡無奇的語氣說道:“你怎麼走的比我一個孕婦還慢?能不能快一點,還得要我等你,不知道懷孕很辛苦的嗎?”

她這話裡隱隱帶了些撒嬌的語氣,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戰祁先是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伸在自己面前那隻纖長白皙的手,心裡一熱,嘴角終於劃開一個失而復得般慶幸的笑容,走上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溫柔道:“嗯,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事到如今,他們都已經不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裡,沒有時間再去為那些上一代的事情報復與計較。

宋清歌累了,她是真的累了。

這輩子,她愛過也恨過的人就只有面前的這一個,所有的感情都給過他了,到最後她也只想得到一份平淡長情的愛而已。

他們都是失去了父母家人的人,這一場報復,雖然到最後沒有一個贏家,饒是雙手沾染了鮮血的時仲年,機關算盡一輩子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同樣是輸得徹底。

恨只會讓每一個人都活在痛苦之中,就當她沒出息吧,可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為了過去的事互相糾結下去了,餘生,她只想安然的與他共度。

車就停在銀行外面,戰祁紳士的拉開車後座的車門,又用手替她擋在頭頂,等她坐進車裡,自己才進去,從始至終都非常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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