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不得不說,戰祁最近要她的頻率真的很多,基本上每天都折騰到很晚,搞得她第二天總是起不來,身體又酸又累,精神也很差,就連公司裡的小姑娘都開她玩笑,說她是縱慾過度了。
縱慾過度的人是她嗎?
明明是戰祁那個臭不要臉的死男人好不好!
撐著痠痛的身體,宋清歌從床上坐起來,還沒等喘口氣,浴室的門就被人開啟了,接著一臉笑意的男人便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她之後,臉上的笑意更甚。
“起來了?早啊。”
看他一臉的心滿意足,宋清歌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沒天理,明明兩個人都做了,為什麼他就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而她就累得渾身痠軟無力。
宋清歌懶得去看他一副偷了腥滿足的樣子,掀開被子便準備下床,誰知道腳尖剛一點到地面,便覺得腳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小心點!”
戰祁急忙扔下手裡的毛巾去拉她,也幸虧他眼疾手快,宋清歌才沒有直接撲到地面上去。
“都說讓你以後早晨起來不要急著下床了,我會照顧你的。”戰祁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輕輕替她揉著青紫的膝蓋,蹲在她面前耐心的問:“怎麼樣?今天還覺得疼嗎?”
宋清歌的臉騰一下的紅到了耳後根,昨晚她一直跪在床上任由他逞兇,兩個膝蓋在床單上摩擦的紅腫不堪,一碰就疼,現下聽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話,她簡直想給他一巴掌。
“不用你管!我沒事!”她一把推開他。一瘸一拐的走向衣帽間。
誰知戰祁兩步從後面追上來,直接便將她抱起來,理直氣壯道:“你連路都走走不了了,這當中也有我的原因,照顧你是理所當然的。”
宋清歌:“……”
最後的結果就是,從洗漱到換衣服,全都是由戰祁親手幫她操持的,她完全不需要動彈,就坐在那裡任由他擺弄就好了。
她低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之前他受傷,頭上磕到了好大一塊。後來為了做手術,所以就把那一塊的頭髮剃掉了。
因此他還被知了嘲笑了好長一段時間,說他頭上被狗啃了一塊,現在過去了幾個月,他的頭髮也慢慢長了出來,知是比起周邊的頭髮要顯得細軟一些。
她伸手在他頭頂上撫了撫,戰祁的手一頓,抬起頭望著她,“怎麼了?”
她笑,“沒什麼,就是感覺,這樣挺奇妙的。以前從來沒想過你竟然還會紆尊降貴替我做這些事。”
“這算哪門子紆尊降貴?再說我本來就不貴。”他低下頭繼續替她整理裙襬,會答得理所當然。
也是了,他的出身其實本就是很普通的,如果真的要追算起來,他的親生父母還都是宋家以前的員工,他只不過是個職工子弟,而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小姐。
冥冥之中,他們的緣分好像早就註定了似的。
她細細的摸著他的頭髮,戰祁替她理好裙襬,這才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放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口。失笑道:“怎麼著?還摸上癮了?”
宋清歌挑眉,“我只是感受一下摸你和摸咕嚕有什麼不同。”
“死丫頭,竟然敢那我跟狗相提並論!”他說著便直接將她撲倒在床上,懲罰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兩人又小又鬧滾作一團,戰祁伸手呵她的癢,宋清歌左閃右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聲求饒道:“好了好了,不鬧了,我錯了,我投降。”
他警告似的盯著她問:“還敢亂說話嗎?”
她忙不迭的搖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
戰祁這才高抬貴手的放了她,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宋清歌也跟著坐直身子,整理著自己被他揉得一團亂的頭髮,氣悶道:“你看!都怪你,頭髮都亂了。”
“亂了再梳不就好了?”他笑,伸手將她拉到梳妝檯前按坐下來,拿起上面的檀木梳子,細細的替她梳理頭髮。
當初在榕江上,他親口對她許過承諾,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再為她梳一梳頭髮,那時他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