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軟,雖然沒有王菲的空靈,也沒有鄧麗君的優柔,但是卻有著她特有的嬌媚,戰祁摟著懷中的溫香軟玉。聽著她在他耳邊輕吟淺唱,只覺得世間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難怪唐明皇不惜冒著搶奪兒媳的罵名也要寵愛楊貴妃,得此紅顏知己,真真是此生無憾了。
一曲唱罷,宋清歌忽然發覺身側的男人已經傳來了平穩的呼吸,不由得啞然失笑,“睡著了嗎?”
“沒有。只是覺得要閉著眼睛欣賞才有意境。”他的雙眼仍然輕閉著,頭靠在她柔軟的胸口,攬著她的腰道:“你很喜歡這首歌?”
“你不覺得好聽嗎?我最喜歡裡面那句‘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戰祁一笑,挑眉道:“我現在不就是帶笑看著你?”
“切,誰需要你看。”她白他一眼,可臉上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戰祁的手在她溫軟的身體上游弋著。忽然摸到了她腰後的刀疤,腦中不由得浮現出她渾身是血倒在他面前的模樣,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不管過去多久,只要一想起那個場景,他始終都覺得每一根神經都揪扯的疼。
“抱歉。”他的手指撫著那道疤,歉疚的問:“當時一定很疼吧?”
她搖搖頭,“其實還好啊。感覺都沒有第一次和你……那個,疼呢。”
其實她一直都在為自己沒能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初夜感到遺憾,他們的第一次,是他喝酒之後半洩憤半用強發生的,以至於她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對那件事有著陰影。
他一滯,抿著唇沒有說話,良久才低聲道:“你還記得?”
她扯起嘴角。笑容有些苦澀,“當然記得啊,那是第一次呢,對你來說雖然不是,但對我來說很重要。”
戰祁的語氣一凜,立刻不滿道:“什麼叫做對我來說不重要?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是第一次?”
宋清歌猛然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也……”
他的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緋紅,別過頭硬聲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的第一次也確實是給你的。”
“怎麼可能?”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和白苓難道沒有?”
“沒有,那個時候她還太小,而且我也不確定自己將來是不是能給她未來。我那個時候一心想著報仇,心裡知道自己是個過了今天就沒有明天的人,怕要了她又沒法對她負責,以後會讓她吃虧。”
“你會為她考慮這麼多,可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過如果不能對我負責要怎麼辦。”她搖頭苦笑,“所以說到底,你最愛的人還是她。”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話題,戰祁立刻急了,“我哪有不對你負責?我們到最後不是結婚了嗎?”
“那是你被逼的,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願意過,你的目的,只是為了害死我爸爸。”說起這些,宋清歌的眼中就不自覺地染上了哀絕。
“我從來沒有害過你爸爸。”戰祁忽然用前所未有的正色看著她,“或許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我沒有騙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跟你發誓,我真的從來沒有害過你爸爸,其實我到現在也在奇怪,他身體一直還算不錯,究竟是怎麼會去世的。”
宋清歌愕然道:“怎麼可能,明明是你給他的飯裡下藥……”
“我真的沒做過那些事,清清。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證明的。”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生怕她不相信似的。
他說的那樣堅定決絕,她也跟著鎮靜下來,仍然有些疑慮道:“那小語……”
“宋清語的事情……很麻煩,也很棘手,這裡面涉及到很多問題,我以後再跟你慢慢解釋,好嗎?”
反正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他現在既然這樣說,她除了選擇相信之外,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宋清歌點點頭,輕聲道:“那好吧,我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嗯。”戰祁吻了吻她的額頭,又體貼的問:“你也累了吧,我抱你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