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揉了揉她的頭髮,想了想又叮囑道:“對了,寶寶啊,媽媽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記得不要惹爸……戰祁叔叔生氣,知道沒有?”
她到現在還是習慣不了把戰祁稱作孩子爸爸,就如同他自己潛意識裡也沒有一個做父親的自覺性一樣。
知了哼了一聲,嘟囔道:“誰敢惹那個怪叔叔啊,我躲還躲不及呢!”
宋清歌笑笑,“好啦,乖啦。”
由於婚禮結束之後,戰祁和戰訣還要帶著其他幾個兄弟去應酬,所以這一晚上他一直都沒有回來,宋清歌也難得有了和女兒獨處的時間。
自從回到這裡之後,她的大部分時間都被戰祁霸佔了去,甚至連給孩子講故事的機會都被他剝奪了,好不容易能和女兒一起睡了,她心裡也很是開心。
第二天一早,趁著知了還在熟睡的時候,她便輕手輕腳的起床去洗漱,準備趕往機場了。
臨行前,她又特地叮囑了一下琴姨好好照看孩子,尤其是讓她留意戰祁的動向,一旦那男人對孩子有什麼不好的,一定要立刻通知她。
都打點好之後,她才拉著行李箱出門了。
薛衍的司機早早地便來鈴園接她了,上了車之後,她才發現魏萊居然也在車上,只是臉色不大好,看上去像是沒睡醒一樣。
宋清歌便關切的問了一句,“萊萊昨天沒休息好?”
魏萊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指了指前面的薛衍,沒好氣道:“你問他。”
薛衍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哈欠連天的女人,面無表情道:“她昨天晚上凌晨三點給我打電話,想捉弄我,跟我說睡你麻痺起來嗨。然後我掛了電話繼續睡覺,她自己睜眼到天亮。”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自己作的死,睜著眼也要作完。”
魏萊被他噎了一下,閉著嘴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京都國際機場的人一向很多,好在他們走的是VIP通道,所以沒用多久便進了候機大廳,十幾分鍾之後就檢票登機了。
他們的座位雖然是頭等艙,但是卻並沒有挨在一起,薛衍和宋清歌坐在前面。而魏萊則一個人被甩到了後頭。
一坐下來,宋清歌看了看座位,便道:“萊萊一個人坐不大好吧?”
薛衍:“她不來挺好的,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結果話音還沒落,就見魏萊插著腰朝他們走過來,指著薛衍旁邊的一個年輕姑娘理直氣壯道:“你,讓一下,我要和我老公坐在一起,他離開我會死的。”
薛衍:“……我現在就想死。”
一旁的宋清歌忍不住捂著嘴偷笑,這真是一物降一物,這個世界上能製得住薛衍的。怕是也就魏萊一個人了。
出於對薛衍的生命安全著想,那個年輕姑娘最後還是乖乖地讓了位置,魏萊一坐下來便湊上來眨巴著眼睛道:“親愛的,咱們剛剛有四分鐘零三十秒沒見了,你想不想我?”
薛衍眼角抽了抽,急忙起身道:“我去個洗手間。”
魏萊看著他這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切,每次靠你近一點你就去洗手間,尿頻尿急尿不淨啊你?前列腺有問題?”
宋清歌一聽她的話便笑出來,魏萊見薛衍不在,立刻湊到宋清歌身邊。神秘兮兮的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掏出一件薄紗衣來,眉飛色舞道:“宋宋,你看這個怎麼樣?”
“情、情趣內衣?”宋清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萊萊,你不會是想……”
“沒錯,這次去上海,我一定要把姓薛的拿下!”魏萊說著握了握拳,眼裡閃著革命主義的光輝。
宋清歌抽了抽嘴角,“如果薛總不同意呢?”
“他敢!”魏萊猛的提高了聲調,“他不同意,我就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