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一聽她的話便笑出來,魏萊見薛衍不在,立刻湊到宋清歌身邊,神秘兮兮的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掏出一件薄紗衣來,眉飛色舞道:“宋宋,你看這個怎麼樣?”
“情、情趣內衣?”宋清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萊萊,你不會是想……”
“沒錯,這次去上海,我一定要把姓薛的拿下!”魏萊說著握了握拳,眼裡閃著革命主義的光輝。
宋清歌抽了抽嘴角,“如果薛總不同意呢?”
“他敢!”魏萊猛的提高了聲調,“他不同意,我就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宋清歌雖然一直都知道魏萊色膽包天,但是也沒想到她居然能到這一步。面對魏萊積極向上的目光,她嘴角抽了抽,只好委婉的說:“你……挺有想法的。”
“對吧,我也覺得我很有想法!”魏萊很是得意,一甩頭驕傲道:“好歹姐也是做過維密小天使的人,到時候把這情趣內衣一穿,別說是一個薛衍了,就算是十個薛衍我也能給他撂倒!”
宋清歌乾笑了兩聲,低頭看了看她手裡的情趣內衣,一想到薛衍看到這一幕的表情,就忍不住為他默哀了三秒。
很快薛衍便從洗手間回來了,魏萊已經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薛衍回頭看了她一眼,警惕道:“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安靜?像個良家婦女似的。”
魏萊一聽不高興了,“嘿,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像啊,我就是良家婦女好不好!”
薛衍冷哼了一聲,“良家婦女聽了你這話都想打人。”
京都飛上海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兩個多小時左右,但是因為魏萊前一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很快就困得搖頭晃腦,宛如吃了搖頭丸。
這樣晃下去她怕是要把腦袋晃掉,於是便轉頭看向薛衍,眼巴巴的問:“親愛的。我能不能靠著你睡一會兒?”
薛衍看了她一眼,“我說不能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靠上來了?”
“那當然不可能。”魏萊說完便靠在了他肩頭。
薛衍:“……那你廢話的意義在哪兒?”
一旁的宋清歌從始至終都微笑的看著他們,其實她一直都很喜歡魏萊和薛衍這種小打小鬧的相處方式,很簡單又很隨意,不用總是去想一些很沉重的問題。
頭等艙總是極其安靜,安靜的讓人忍不住有些想睡覺,再加上宋清歌這兩天確實也沒有休息好,於是沒多久額頭就抵在飛機小視窗上睡著了。
薛衍不經意的一轉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心頭一軟。伸手攬過她的肩,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清淺平穩的呼吸聲傳來,他低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頭的女人,恬靜淡雅,嘴角不知怎麼的就彎起了一個笑容。
只不過他們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就有些詭異了,兩個女人靠在一個男人肩上,大清國不是早亡了嗎?怎麼還有一夫二妻制存在?
大約是因為機艙裡的氣溫有些低,不一會兒宋清歌就蹙著眉開始搓手臂,薛衍見狀急忙招呼空姐拿來兩條毯子給身旁的兩個女人蓋上。
可能是因為他們這種方式實在是讓人腦洞大開,就連空姐看著他們三個人都是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為了避免明天登上微博頭條。薛衍輕咳了一聲,只好指著旁邊的魏萊道:“那個……別誤會,這是我女兒。”
空姐這才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您的女兒……長得怪倉促的。”
薛衍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在心裡鬆了口氣,也就辛虧魏萊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不然的話怕是要當場把那空姐給撕了。
*
因為戰毅結婚,戰祁和戰訣要去應酬,所以這一晚上都沒有回家。第二天一早再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很是疲憊。
琴姨見他回來便立刻上前接過他的外套,戰祁鬆了鬆領帶,隨口問道:“宋清歌早晨吃過了嗎?”
“宋小姐今天一早已經飛去上海了。”
“去上海了?”戰祁的手一頓,有些詫異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她不是過幾天才走嗎?”
“今天一早就走了,現在估計已經登機了吧。聽宋小姐說,好像是因為他們公司的行程提前了,所以就今天就走了。”
“噢,是麼……”戰祁抿了抿唇,有些若有所思。
他當然知道她去上海一定會和薛衍在一起,所以之前聽她確定了行程之後,他還特地讓許城把那幾天的時間空出來,打算跟她一起去,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已經走了。
一想到這裡,戰祁就覺得心裡又氣又惱,那個死女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行程提前居然也不說知會他一聲,就這麼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走了,真是想想都讓人生氣!
戰祁越想越惱火,氣急敗壞的上樓換了衣服便準備去公司。
走在路上,他坐在車裡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大放心,忍不住對許城道:“阿城,派個人去上海,給我跟緊了宋清歌,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彙報給我!”
他轉頭看向外面飛逝的景物,眼神隱隱有些晦暗不明,就算他本人不在她身邊,他也一定要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範圍之內!
*
飛行的兩個多小時之中,兩個女人一直都靠在他肩上睡著,一直到飛機在機場上空盤旋的時候,宋清歌才緩緩轉醒,發現自己竟然靠在他肩上,立刻向後倒退了一下,倉皇的道歉,“不好意思薛總,我睡著了。”
薛衍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