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祁看著她這個裝扮,喉頭莫名就有些發緊,訥訥道:“你……”
宋清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立刻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們公司過些日子要去上海參加旗袍展,我到時候要走臺,所以需要提前適應一下。”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不是為了勾引你才穿的……”
畢竟以前她有穿著其他衣服被他說是勾引他的前車之鑑。所以她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戰祁收回視線,別過臉道:“我又沒說你是為了勾引我,你自己此地無銀個什麼勁兒?”他說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這段時間都要穿著旗袍了?”
“也不是像日常裝那樣穿著,就是下班回家的時候穿一穿。”
那麼也就是說,她這個樣子,就只有他能看得到了?
戰祁眉尾一揚,視線又從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掃了一遍,想到這樣獨特的風情只有他一人能看,心裡頓時有些得意,隨口道:“挺好看的,穿著吧。”
他說完便抽掉領帶準備去洗澡,等他出來的時候,宋清歌正在解旗袍上的盤扣打算換睡衣,戰祁見狀急忙拉住她。
“脫了幹什麼?”
宋清歌有些莫名,“我要換睡衣……”
“換什麼睡衣,這個就挺好的。”他說完便直接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挑著笑道:“你還是第一次穿著旗袍做吧,一定會別有一番風味。”
“戰祁,你別鬧了……”宋清歌胡亂的去推他,焦急道:“這旗袍是我從公司借來的,弄髒了要賠錢的……”
“不過就是一件旗袍罷了,能值幾個錢?回頭我買上百八十件給你,你天天穿著……”他說著便吻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說道。
宋清歌惱火的很,“你神經吧,現在又不是新中國成立之前,沒事幹天天穿著旗袍做什麼……”
“當然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戰祁嘴角噙著笑,伸手從床頭櫃上找到吊燈的遙控器,隨手便把燈關了。
*
第二天晚上。戰祁似乎要去參加一個拍賣會,為了躲他,所以宋清歌便趁著他回來之前先換下了旗袍去洗澡了。
她擦著頭髮剛從浴室裡出來,戰祁便回來了。因為是正式場合,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整個人看上去都英氣了不少,十分的丰神俊朗。
他剛坐在床邊正在送領帶,見她出來,便抬手招呼她,“你過來。”
宋清歌不知道他又搞什麼鬼。但還是依言走上前,誰知剛在他面前站穩腳跟,戰祁便不知從哪裡摸出來個東西,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套在了她的右手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一驚,低頭一看,右手腕上已經被套上了一隻翠綠色的玉鐲。鐲子的成色很好,青翠碧綠,通透的像水一樣,沒有一點雜質,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品。
碧綠的鐲子戴在她細白的手腕上。美得就像是藝術品,戰祁忽然就想起了《紅樓夢》上,賈寶玉看著薛寶釵手上戴著紅麝串子就讓她摘下來看。結果薛寶釵一挽起袖子,露出了自己雪白的胳膊,立刻引得賈寶玉心生旖旎。
他看著宋清歌白玉似得手腕,驀然覺得她這風情比起薛寶釵來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在拍賣會上,他一眼就看上了這個鐲子,想起她穿旗袍時嫋嫋的姿態,心裡就覺得這鐲子很稱她,所以當即便拍了下來。
宋清歌看著腕子上的玉鐲,下意識地蹙眉,“這是什麼?”
戰祁眼皮頭不抬一下,“給你的,好好戴著。”
“我不要。”
她說著便要把鐲子擼下來,戰祁臉色一變,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冷聲道:“宋清歌,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就忘乎所以了?讓你戴著就戴著,別給臉不要臉!”
這會兒還罵她給臉不要臉呢,這算是對她好?
宋清歌恨恨的磨牙,冷笑一聲,“看這鐲子成色這麼好,別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吧?”
“做夢呢你?稀世珍寶能戴到你身上?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戰祁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就是個幾萬塊錢的破鐲子而已,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偶然看到的,不值什麼錢。拿去戴著玩吧。”
看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宋清歌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瞧他那臉色,就好像自己是古代皇帝一樣,難得心情好賞賜她個小玩意兒。恨不得讓她跪下來磕頭謝恩似的。
宋清歌咬了咬牙,擠出一抹笑道:“那謝謝你啊!”
“對了。”戰祁忽然又拉住她的手,沉吟了一下道:“我把姚柔遣走了。”
宋清歌聞言一愣,難怪她總覺得好像有段日子沒見過姚柔了,原來是被他給遣走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不禁有些奇怪,“為什麼?你不是挺喜歡她的麼?”
他原本以為她會為此而感到高興,卻沒想到她居然還反過來問他原因,心裡頓時又氣又惱,沒好氣道:“當然是怕她留在這裡受你的氣。所以我把她安排到我名下的其他房子裡去了,見不到你她心情也好一些。”
“你神經病是不是?我什麼時候給她氣受了?”宋清歌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憤憤的一甩手轉頭回到床上去睡覺了。
看著她氣惱的背影,戰祁有些懊惱的咬了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每一次想好好和她說話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