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真的只是單純地想抱著她睡罷了。她現在還在生理期,他即便再想要,也還不至於對一個見著紅的女人下手。
雖然宋清歌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但想想他說的也沒錯,反正她現在是特殊情況,也算是有了個護身符。他要是這種時候都能不顧她的身體狀況,那也就算是她過去十年真真瞎了眼。
悶悶的點了點頭,她算是答應下來了。
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戰祁扔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站在門口,戰祁有些莫名其妙的彎了彎唇角,只是那抹弧度還沒彎好,便被一個不識時務的人打破了。
“祁哥,你為什麼要讓那個女人住進你的房間!”
一抬頭,姚柔正叉腰站在他面前,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那姿態就像是正房太太在質問老公為什麼寵幸小妾一樣。
墨眸一眯,戰祁冷聲反問她。“我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嘴了?”
姚柔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自己是情急之下說錯了話,觸及到了男人的逆鱗,立刻換上一副嬌弱的表情,纏著他的手臂道:“祁哥,人家只是替你抱不平嘛,那個女人昨天還在家門口和別的男人幽會,給你臉上抹黑,你都忘了呀?”
“這種事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戰祁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道:“還有,從今天起你搬到東客房去住。”
東客房?有沒有搞錯!那可是最偏的客房了,離著主臥有十來八萬仗遠!
“祁哥!”姚柔不甘心的跺腳,悽悽切切的看著他道:“你就這麼狠心的嗎?沒有我睡在你身邊,你晚上睡得著嗎?”
她說著還勾魂似一邊拋媚眼一邊咬了咬唇,可是戰祁非但不為所動,反而冷然道:“姚柔,你在主臥到底是怎麼睡的,不用我說穿了吧?”
姚柔臉色一僵。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戰祁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不帶情緒地說道:“是搬到客房還是直接從鈴園裡搬出去,你自己選吧。”
戰祁是什麼樣的男人,姚柔那點小心思他能不知道?她死活就要賴在這園子裡不走,他自然很清楚她想做什麼。之所以沒趕她,只是因為宋清歌那個死女人每天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留姚柔在這裡,他也只是想讓宋清歌有危機感罷了。更何況這裡也不多她一個吃閒飯的人,權當是養個會說話的充氣娃娃了。
他說完,不再多看她一眼,徑直下樓去了。
而站在他身後的姚柔怨念的一跺腳,心裡滿是說不出的憋屈。
*
去幼兒園的路上,知了一路都很安靜,不怎麼說話,和她跟宋清歌兩人單獨在一起時候判若兩人。
戰祁能感覺得到孩子對他的疏離和漠然,雖然想要改變這種現狀,卻又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知該從何下手。最後也只好作罷。
很快車子便在幼兒園門口停下來,戰祁跟著知了下了車,老師就在門口等著,知了主動朝著老師走過去。
戰祁看到旁邊的小朋友分別的時候都會親一下家長,他忽然也有些蠢蠢欲動,出聲叫住了孩子,“知了!”
小丫頭停住腳步回頭望著她,他向前走了兩步,停在她面前,扭捏了半天,才學著別的家長那樣,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然而知了卻歪著頭,一臉莫名的看著他,顯然沒明白他幾個意思。
戰祁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又點了點自己的側臉,“能不能親我一下?”
知了咬著唇,雙手背在身後,顯然有些不情願,一旁的老師見狀立刻對孩子道:“知了,怎麼回事啊?爸爸讓你親一下呢,不要害羞呀。”
戰祁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幾乎都帶了絲懇求,知了在老師的鼓勵下最終還是踮起腳,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一下,雖然很淺,可是他還是感受到了孩子的嘴唇軟軟熱熱的觸覺。
老師微笑著解釋道:“您不要介意,小姑娘有了模糊的性別意識之後,是會有些疏遠爸爸的,覺得和爸爸相處有些彆扭,等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戰祁乾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也沒辦法跟老師說,是因為他和孩子最近才相認,所以才會有這種隔閡。
看著知了跟著老師一起走了,戰祁微微嘆了口氣,剛準備離開,轉頭便看到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
薛衍,以及他的兒子木木。
一看到這個男人,戰祁的臉色瞬間陰鬱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比起戰訣,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姓薛的要更有威脅力。或許是他比較清楚戰訣的性格和為人,知道他不會對宋清歌真怎麼樣。可他對薛衍完全不瞭解,所以就更加仇視。
而且他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覺得薛衍和宋清歌的相處,冥冥之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密和和諧。
比起他的敵視,薛衍則顯得淡然了許多,微微頷首道:“戰總。”
戰祁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視線一瞥,看到他身邊的孩子,蹙眉道:“你有兒子了?”
“是。”薛衍摸了摸木木的頭,“他和知了是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