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
宋清歌頭上不停地滲出冷汗,半夢半醒之間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嘴唇都在打顫。
小腹墜痛擰絞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疼的瑟縮起來,到底是怎麼了,這麼會這麼疼呢……
她睜了睜眼,最終又沉沉的閉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清晨,宋清歌是在外面的麻雀叫聲中醒來的。
房間裡很安靜,她撐著痠痛的身體坐起來,對著周圍的陳設環視了一圈,精美奢華的大吊燈,寬大卻有些發硬的大床,兩邊床頭上放著像藝術品一樣的檯燈。太過熟悉的房間,以至於有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五年前。
也是這樣的地中海裝修風格,只不過要多一些溫暖的色彩,不像現在色調基本都是深藍或者黑色的冷硬色。那時她每天都會在這個屋子,這張床上醒來,然後貪戀的從背後抱住那個男人……
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接著神色漠然的戰祁便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草莓燕麥粥和紅糖蛋,培根,以及一杯熱橙汁。
宋清歌看到他之後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瑟縮起來。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的事,她被盛怒之下的他拖回房間裡,他像是施暴一樣的用了強,後來她就疼暈了過去。印象裡後半夜好像也有過半夢半醒的時候,再之後的事情她就全然不記得了。
戰祁走上去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跟著坐在了床邊。
見他又過來了,昨天那種無助和銳痛好像又重新席捲而來,宋清歌一邊向後退,一邊驚恐的看著他,“你……你別過來……”
她小鹿一樣驚慌的眼神讓戰祁的心緊縮了一下,眼神也晦暗了幾分。這個女人如此懼怕他,忽然讓他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特別是她臉上戒備的表情。就彷彿是在看一個對她欲行不軌的歹徒或者強.奸犯。
他雖然以前也待她不怎麼好,她卻也總是笑眯眯的,無論他多麼冷淡,她都一副有十足信心能把他暖化的架勢,從來沒有讓她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來。
而五年之後的現在,他似乎常常看到她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
一想到這兒,戰祁心裡就愈加不痛快了,擰著眉道:“過來。”
宋清歌咬著唇拼命搖頭,戰祁又加重語氣喊了一聲,“我讓你過來!”
他這麼一喊,宋清歌更害怕了,不停地向後瑟縮著,眼見她再往後退就要掉到床下去了,戰祁不耐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探身過去伸手將她用力拽到了自己懷裡。
誰知戰祁剛一碰到她,她就抱著頭尖叫起來,“啊——我疼,戰祁,別碰我,求你……”
她那麼害怕,甚至讓戰祁都怔住了,心裡一陣陣的泛著酸勁,他蹙著眉心道:“你別喊了,我不碰你。”
“不……你會的……”宋清歌仍然向後瑟縮著,不停地要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她折騰的那麼厲害,戰祁也有些惱火了,提高聲音怒斥了一句,“你再吵吵我立刻上了你!”
被他這麼一吼,宋清歌縮了一下脖子,垂著眼像個被訓了的鵪鶉一樣,不敢再說話。
“非得讓人對你耳提面命你就老實了。”戰祁不忿的瞪了她一眼,讓她坐在自己懷裡,夾起碗裡的紅糖蛋送到她嘴邊,語氣不善的命令道:“張嘴,先把這個吃了!”
宋清歌警惕的看著那個紅糖蛋,一臉的拒絕。“為什麼要吃這個……”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戰祁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放下筷子,一把掀開了她的睡裙。
–—你幹什麼!”宋清歌立刻條件發射的尖叫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捂自己暴露的身體。
“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清楚。”
他說完,宋清歌怔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底褲,卻發現上面赫然貼著兩個小翅膀。
她來事了?
戰祁一臉嫌棄的看著她,昨天做完之後她那裡隱隱有著血絲,他還以為他又把她弄傷了。結果到了晚上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胡言亂語起來,捂著肚子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嘴唇也是青白的嚇人,額頭上滿是冷汗。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以為她生病了,穿好衣服便準備帶她去醫院,結果掀開被子才發現原來她是來那個了,不僅如此,還弄得他床單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
他向來有潔癖,讓他睡在一張沾滿女人經血的床上。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無奈之下他又幫她清理了身體,換了床單,折騰了大半宿。
宋清歌胡亂的理好自己的睡裙,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愕然的看著他,“那……那衛生經……”
難道是他給她換的?
戰祁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不然你以為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