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再也不用擔心什麼,自然也不會再去忍受這份窩囊氣。
姚柔瞪大眼睛看著她,“你說什麼?”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用充氣娃娃來形容她……
宋清歌蹲下身平視著姚柔,眼中滿是憐憫和同情,嘖嘖感嘆道:“姚小姐,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戰祁之所以會找你,只是因為你長得有點像他死去的初戀罷了,沒有了這張臉,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嗎?”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姚柔臉色倏然慘白,搖頭道:“不會的,祁哥不會這麼對我的……”
其實從她第一次見姚柔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過往戰祁也找過女人。那些女人或許眼睛像白苓,或許鼻子像白苓,有的甚至只是姓白而已,都會被他留在身邊。
而面前的這位,顯然還不知道這個真相。
宋清歌笑笑,惋惜的搖搖頭,“真是可惜啊姚小姐,告訴你個不幸的訊息,在戰祁眾多的女人之中,你是最不像白苓的一個。”她說完便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狼狽的姚柔,字字響亮的說道:“作為過來人,我也想請求你,不管用什麼手段,請你千萬要留住戰祁,不要讓他再來糾纏我,因為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一點關係!”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一扇門就被人開啟了,接著面色不善的戰祁就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不耐煩的慍怒。
“一大清早的,你們嘰嘰歪歪嚷嚷什麼?要吵架滾出去吵個夠!別來這裡擾我清淨!”他開口便是怒斥,說完了還有些氣悶的看了宋清歌一眼。
這個女人剛剛說了什麼?
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一點關係,甚至還教唆別的女人來捆好他?
戰祁有些鬱結的攥緊了拳頭,心裡頓時有些不痛快。看樣子他給這個女人的教訓還是太少了,日後還得讓她吃點苦頭才能學乖。
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的姚柔,看到他立刻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挽住他的手臂開始梨花帶雨的哭訴。
“祁哥,你快來評評理啦,我剛剛不過是碰了她一下,誰知道她就像瘋了似的對我動手,還把我推倒了,我現在腰還疼呢,要是受傷了,誰幫你衝咖啡啊……”
宋清歌揚起嘴角看著她惡人先告狀。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戰祁先是看了一眼眼淚汪汪的姚柔,又轉頭看了一眼她,眼中有過一瞬間的驚異。
聽到姚柔說她推了她,他其實是有些驚訝的,原本以為她依然還是五年前那個受了委屈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卻沒想到經過這幾年,她居然也學會反擊了。
墨眉不期然的一揚,他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愉悅。
見他始終目不轉睛的盯著宋清歌,姚柔頓時更加忿忿不平了,氣惱的一跺腳,拉著戰祁的手臂可憐巴巴道:“祁哥!你得給人家做主啊,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跳舞的樣子了嗎,讓這個賤人推了一把,我現在身上還疼呢,以後還怎麼給你跳舞啊……”
她噘著嘴一副受了萬般委屈的樣子,戰祁抿了抿唇,摟住她的腰道:“好了好了,何必跟這種人置氣,走吧,咱們下樓吃早餐去。我讓琴姨給你做美容的燕窩銀耳蓮子羹。”
“可是……”姚柔依然有些不甘心。
戰祁挑眉,在她腰眼上掐了一把,勾起唇角道:“回頭我就讓阿城去把Prada那個限量款包包買給你,別生氣了,嗯?”
聽他這麼一說,姚柔才算平息了怒火,撒嬌般的在他懷裡蹭了蹭,嗲聲道:“那你可不許忘了呀~”
“放心,一定忘不了。”
兩人說著,便動作親密的向樓下走去,臨走前,戰祁還側過頭用餘光瞥了宋清歌一眼,然而她卻根本沒什麼反應,反倒像個局外人似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勾肩搭背。
他都當著她的面寵溺別的女人,甚至還給別的女人物質獎勵,她怎麼還能這麼無動於衷?
先前心裡那種忿忿不平的感覺頓時又湧了上來,戰祁有些氣悶的回過頭,而宋清歌也斂起表情轉身走向洗手間。
只是誰都沒有留意到,姚柔眼中那抹濃重的陰毒和狠厲。
*
宋清歌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後便下了樓,戰祁已經吃完早餐帶著姚柔走了,餐廳裡只剩下知了,看到她來了立刻跑過去抱住了她。
“媽媽……”小丫頭委屈的摟著她的腰,把臉埋在她懷裡問道:“你昨天去哪裡啦?那個壞叔叔有沒有欺負你?”
宋清歌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媽媽沒事,別哭。”
琴姨告訴她,昨天她被戰祁拉走之後,知了先是一直在哭,甚至還要上樓去找她,她和小保姆兩個人攔著才沒讓知了上去。哄了好半天,小丫頭才算停止了哭泣,洗了澡之後就睡覺去了。
“謝謝您啊,琴姨。”廚房裡,宋清歌幫著琴姨一邊洗碗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