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心裡隱隱有些懊惱,可宋清歌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頭便拉開門出去了。
“媽的!”
房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戰祁也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床上。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臨走前那是什麼眼神?怨念,悲傷,淒涼,只是那樣一個眼神,竟然讓他的心都沉下去了。
*
從戰祁的房間裡出來後,宋清歌便快步走向浴室,她必須趕在知了醒來之前洗個澡換一套衣服,不然讓孩子看到她這副模樣,一定又會產生恐懼的。
昨天她被戰祁拉走的時候還能聽到知了的哭聲,可後來就再也聽不到了,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一會兒換了衣服得趕緊去看一看才行。
然而她剛走到浴室的門口。就被人攔在了走廊上。
姚柔頂著一張怨婦臉站在她面前,眼裡的嫉妒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火,幾乎能把人燒死一樣。
昨天戰祁拽著宋清歌上樓之後,她先是一個人怨念的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後來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著琴姨和小保姆去哄孩子,她便偷偷跑上二樓,趴在戰祁的房間外聽牆腳。
她以為戰祁或許會大發雷霆,甚至於能掐死這個女人才好,她不僅會鼓掌叫好,還會幫他埋屍。
結果呢?
她竟然聽到了男女曖昧的歡愉聲!
她姚柔又不是什麼純潔少女,對那種聲音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但這些還不是最讓她生氣的,最讓她忿忿不平的,還是面前這個賤女人的吟叫喘息聲!
雖然這房子的隔音好的驚人,但她仍然聽到了女子一聲接一聲的低泣聲,又媚又軟,簡直能酥到人骨子裡似的,跟她在床上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她是情場老手,知道怎麼叫才能討男人歡心,但不得不承認,其中也有裝出來的成分。但宋清歌的反應卻是最真實最純粹的。
她一個聽牆根的都快有感覺了,更不要提屋裡的戰祁了!她聽著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心裡又是惱火又是嫉妒,最後終於忿忿的轉頭去了別的屋子。
姚柔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宋清歌,嬌嫩的臉上透著被男人寵愛過得粉紅,脖子上,肩上還有深深淺淺的吻痕和新鮮的齒痕,不用想都知道戰祁昨晚有多兇猛。
想到這裡,姚柔更是恨的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是演員出身,在一次酒會上遇見了戰祁,當時就被這個男人的凜冽和強勢所吸引,用了不少手段才留在他身邊。為了能防止戰祁身邊有別的女人,她甚至連演員都不做了,心甘情願的給他當助理。雖然說是助理,但其實就是一端茶送水的丫鬟,但即便這樣,她也樂此不疲。
原本以為她終於能得到戰祁的垂愛,趾高氣揚的入住鈴園,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要先她一步住進這裡。
就是她,這個女人出現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面前的女人始終都不說一句話,只是瞪著一雙銅鈴眼,氣勢洶洶的看著她,宋清歌終於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你有事沒事?沒事就讓開!好狗不擋道,不知道?”
她繞開礙事的姚柔便想走,卻沒想到剛抬起腳,頭髮就被人一把扯住了。
宋清歌疼的仰起頭,皺眉斥道:“你幹什麼!”
姚柔用力扯著她的頭髮,精緻的臉因為憤恨都變得有些扭曲,“說!你到底是用什麼下賤手段勾引祁哥的!”
“你神經病啊!”
宋清歌咬緊牙掙脫她,惱火的對著她用力一推,姚柔一個不留神,以一個極其羞恥的姿勢,四腳朝天的跌坐在了地上。
這五年來的困苦生活不是白過的,起碼她的手腳都比過去強健的多了。面對戰祁那樣精壯的男人時,她或許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任人魚肉,但這不代表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踩她一腳!
姚柔沒想到她看起來弱不經風的,但實際上竟然這麼有勁,驚訝過後便更加惱火和氣急敗壞。
“你!你竟然敢推我!”比起形象盡失,姚柔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氣憤,“你不過是祁哥從外面撿回來的一個二手貨,竟然也敢對我動手!”
宋清歌聽著她的話非但沒生氣反而是笑了,“我就算是二手貨,起碼也是做過戰太太的二手貨,你只是戰祁找的一個替身罷了,說白了和充氣娃娃也沒什麼區別,還真以為自己有多高貴?”
曾經的她不止一次的被戰祁身邊的鶯鶯燕燕挑釁過,那時候她性格懦弱,遇到這種事只知道哭,甚至都不敢回嘴。因為只要她頂嘴,那些女人就會添油加醋的向戰祁告狀,如此一來她得到的只會是更多的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