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霖立即朝那個方向跑去,到了盡頭,便看到王春麗在那拼命的哭,陸成倒在血泊裡,腿上多了兩個窟窿,看來是陳季白二話不說直接開了槍。
“少帥!”我急急的奔上去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夠了,這麼多人看著,保不齊就有人隨意亂傳出去,到時候對你的名聲不好。”
陳季白怒氣未消,他根本不在意什麼名聲:“名聲要來做什麼?敢打我陳季白女人的主意,你他媽的不要命了!”
我拉住他,低聲勸:“你不在意,可我呢,如果這事傳到陳夫人的耳朵裡,她會怎麼想我,會不會覺得我就是個禍水?”
陳季白眼神一鬆,他不在乎自己,倒是也知道要在乎我,他收回槍,冷冷的道:“再讓我見到你,我絕對不客氣!”
“是是是,少帥別生氣,我……我這就帶他下車!”
王春麗和陸成兩個小妾扛著哀嚎著的陸成匆匆的下車離開。
周霖帶著人連忙把地上的血跡處理好,圍觀的乘客雖然眼神各異,但是也不敢吭聲。
——
火車就還有半日就要到西平城,這會兒在豫南縣停下,大約停四十分鐘左右,豫南縣的鮮花餅很是出名,距離火車站不願的鳳凰樓就由得賣,所以不少車上的乘客都會下車去買點帶回去當做禮物送給親朋好友。
陳季白也帶著我下車,身後只跟著周霖和郝軒。
剛進了豫南縣城,我便有些詫異,問了才知道,今天正好是豫南縣一年一度的燈火節,眼前到處都是各色的燈籠,有紙糊的,也有用布做的,長長的一條路,燈籠如海,五顏六色,在黃昏之中,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往前的人流越發的多了,慕名而來的人不少,藉著停靠站的時間下火車進城的也不少,據說前面城樓下的高臺還有雜耍的,可我不夠高,都看不見。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站在我身後的陳季白已經將我抱起,舉著我讓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前面那個父親舉著他兒子似的。
瞬間,我臉就紅了,手捏了他胳膊一把:“你放我下來。”
陳季白笑著拍拍我的屁股:“坐好,誰讓你矮?”
我氣悶的瞪他,忽然,一道如閃電般的光亮從城樓的西北角刷的越過,無聲無息之間,天空就被照亮了一大片。
“煙火!煙火!放煙火了!”
不知道誰喊了聲,往前擠著去看的人就顯得更加多了,陳季白想帶著我往前,可我仍舊堅持挑了下來,站在他的身側,抬頭看著那被染成了五彩的天空,這樣更安心。
陳季白從身後摟住我,炙熱雄厚的男性氣息瞬間將我籠罩了起來,他低頭咬了咬我的耳垂,滾燙的呼吸燒的我渾身一顫,險些就腿腳發軟。
“回了西平,我就去你家提親。”
陳季白的話讓我猛然的回頭,我只呆呆的看著他的唇瓣在一開一闔,卻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整個人頓時有些慌亂無措,又只能焦急的故作輕鬆和鎮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知道。”陳季白收緊攬住我肩膀的手臂,將我往他懷裡抱的更加貼近了些,“眼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陳季白的女人,難不成你還想著能嫁給別人不成?”
我無言以對。
陳季白捏了捏我的鼻子,笑著道:“我知道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並不好,放心,我也就是循例去通知一聲,他同意還是不同意,不重要。”
我苦笑著搖頭:“他怎麼可能不同意,他巴不得他的女兒養大了都能嫁給你這樣的人,然後他就能從你身上挖更多好處。”
頓了頓,我安靜的看向他,“可是我不能答應你。”
陳季白臉色微沉:“理由?還是想說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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