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問題,我並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但我對陳季白仍舊有一定的保留,這是實話,前世,我一顆心完完整整的交付出去,可我得到了什麼呢?
興許說陳季白和陸成不是一樣的人,只是陳季白的身份地位權勢都會對人產生各種更深的不確定因素,他現在喜歡我,就能保證一輩子這麼長,他也只對我一個人好,只喜歡我一個人麼?
實際上,我是不信的。
陳季白並不是柳下惠,對任何美女都能坐懷不亂嗎,哪怕今天他抵擋住了東瀛美人的誘惑,能保證他日又來個西洋美人嗎?
我深深的嘆口氣,陳季白和我到如今已經是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他也不肯放手,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儘量不讓自己的心完全的淪陷,不然再出現上一輩子那樣的事,我要如何?
拳頭緊緊的握了握,我迎上陳季白的目光,只道:“你和我成親,並不是只要我願意就好了,你是堂堂的少帥,你就算不要看天下人的臉色,但是陳大帥和陳夫人呢,同意嗎?興許你也覺得不需要他們同意,可若是這樣的話,別人會怎麼說我,而我在你家又怎麼自處,你能日日將我拴在褲腰帶上護著我麼,陳季白,你沒有三頭六臂,你真的做不到。”
一時間,陳季白竟然無言以對,他安靜的看著我,城樓那邊的煙火砰砰砰的生氣炸開,絢爛至極。
我搖搖頭轉過身要走,陳季白兩步追上,拉住我的手腕:“你放心,我會解決。”
腳步一頓,我怔怔的看向他,不確定的問:“真的能解決嗎?”
“信我。”
陳季白認真的盯著我,目光裡有著屬於他的堅毅和決然。
——
回到西平城,陳季白先送我回了租下的小洋房處,苗苗急急忙忙的奔了出來,激動的差點就要摔跤。
我伸手拉住她,笑著揶揄:“怎麼還站不穩了。”
“小姐!我……我以為我要看不到你了!嗚嗚!”
苗苗頓時就哭出來了,連聲安慰,可苗苗卻越哭越大聲,陳季白也揶揄了我一句:“你倒是會安慰人,越安慰她越哭的厲害。”
我臉色一紅,瞪他,陳季白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過幾日我再過來,等我來的時候就是下聘。”
說完,陳季白就走了,苗苗的哭音戛然而止:“呃……小姐,你……你和少帥?”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
“你還知道回來!事情鬧得翻天,你竟然帶著女人去看煙火,買鮮花餅!跪下!”
陳木和手裡的硯臺咣噹的就朝陳季白砸了過去,陳季白沒有躲閃,硯臺直接敲在他的眉心上,淤青了一塊。
陳季白哼都沒有哼哪怕一聲,他淡淡的看似完全不為所動,抬腳直接把椅子勾著拖過來,大喇喇的坐著:“身上有傷,不宜跪,下回再跪。”
“你!你個小畜生!是想要氣死我!”陳木和脾氣火爆,立即就衝過來要揍人,段方騭一把拽住了,“老爺,兒子好人不容易從狐狸精身邊回來了,你這是想讓他再出去找那隻狐狸精嗎?”
陳木和一聽,動作又僵住了,可仍舊氣憤。
陳季白眉頭皺了皺,狐狸精,呵,看來段方騭和陳木和說了不少沈千尋的壞話,果然,這婆媳是天底下最大的敵人。
“千尋不是什麼狐狸精。”陳季白言簡意賅的道,“我打算下月初三和她結婚。”
嘶!
包括段方騭和陳木和在內的加上屋裡屋外的二十多名副官,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聲都不敢吭,到處都是靜悄悄的,連呼吸聲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
陳木和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