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外祖母逛了一天,外祖母一直都不累,我都累了,陳季白笑著揶揄我:“讓你陪我每天早上去軍校負重跑和幾圈,身體就上去了,你還不信。”
揉著自己的腿,我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外祖母倒是很喜歡陳季白,回來的時候還那鄉下帶來的陳釀塞到陳季白的懷裡,這陳釀是一種果酒,很是好喝,我已經多年沒有喝過了,現在陳季白拿在手裡,我沒忍住,搶過來,一下子就喝光了。
這麼猴急的後果就是,我喝醉了。
陳季白哭笑不得的背起我,往回走,藉著月光,小心的跨過一個又一個擋在路中間的障礙物。
苗苗給我留了門,陳季白一手護著趴在背上的我,一手從我的衣服兜裡把鑰匙找了出來,輕輕推了一下,鎖舌啪嗒一聲門就開啟了。
苗苗本來要上前幫忙,陳季白搖搖頭,她笑著退回去了,反正整個西平城的人都知道我和他要結婚了,有什麼關係?
陳季白在房間牆邊上摸到開關,按下後白熾燈將整間小屋照亮。
他把我放到床上,我迷迷糊糊的嘀咕:“到家了?”說完,我又揉揉眼睛,歪倒在床上。
陳季白起身要去給我拿溼毛巾,我一隻手從後面攀上他的脖子,陳季白歪頭就聞到濃烈的酒氣,可他沒喝酒,但是也覺得醉人。
“怎麼了?”陳季白轉過身抱她在床上坐下。“喝了酒膽子倒是打了不少。”
“本來膽子就不小,只是你太奸詐狡猾。”我爬過去坐在他腿上,臉蹭著他的臉撒嬌。
陳季白掰過我的臉,捏著我臉上的肉,沒好氣的問道:“小醉貓,你知道我是誰?”
“陳季白。”她傻呵呵笑起來。
他很滿意這個答案,挑眉又問道:“清醒的時候要是這麼主動,我就高興了。”
我似乎沒聽懂,眼中帶有疑惑搖頭。
陳季白眼中暗色一凜,捏住我的下巴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的問:“千尋,你喜歡我了嗎?”
她被捏痛了皺起眉,用力拍掉他的手,高聲嚷到:“不喜歡!”
“酒後吐真言?”他臉色一黑,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你自找的!”
他狠狠地咬下去,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瀰漫開。
啜泣聲漸漸變大,他鬆開我垂眼去看。
她抽吸著忍住眼淚,可是沒一會又開始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他用拇指擦過我被咬破的嘴唇,柔聲安慰,“對不起,是我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他手足無措起來,連連的道歉又哄著,可我不聽,反而哭的更大聲。
陳季白嘆了口氣,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別哭了,我讓你咬回來?”
我停了下來,委屈的抿著嘴唇,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好,好……那你讓我咬……咬……”說話時她掰起手指頭,數起要咬多少地方才解氣。
他無奈的笑了,一手同時將她的兩隻手都握住,一手握著我的手放在手掌心。
“不要捏你的手!”我生氣的拍開他的手。
“看來是真喝醉了。”陳季白搖搖頭。
我打了個酒嗝,笑吟吟的歪在陳季白的懷裡,喃喃自語:“陳季白,其實……其實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不敢太喜歡……我怕有朝一日你會……不要我,那我怎麼辦……”
陳季白聽了心裡一顫,將我按在懷裡緊緊摟住,一字一句的道:“笨,怎麼可能會這樣?”
——
天空剛剛破曉,窗外的景色被太陽鍍上了一層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