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陳季白進了屋,心疼的看著他的手,陳季白卻笑著拍拍我的頭:“沒事,又沒斷,急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抿了抿唇,只能扯了別的話來問。
陳季白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剛回到西平城,帥府還沒回去,先過來看你。”
我心裡一暖,白了他一眼:“你不回去直接到我這裡來,等你媽知道了,又得過來我這裡找我麻煩。”
頭疼。
陳季白皺了皺眉:“怎麼,我不在的時候,段方騭又來了,做什麼了?”
我撇撇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好了,我不舒服,說壞了吧,等會段方騭又覺得我在她兒子背後說她的壞話,到時候更是難以收拾。
見我不吭聲,一臉的為難,陳季白指了指苗苗:“你來說。”
苗苗可不會客氣,她見陳季白授意了,立即如連珠炮似的往外蹦:“陳夫人帶了一大堆的人過來找茬兒,其中那個杜冰燕在我們家不見了,陳夫人還說是我們小姐……”
一席話說完,陳季白抓住了重點,他盯著我的眼角:“誰幫了你?”
我搖搖頭:“不知道,明丫兒肯定是幫著段方騭害我的人,可到底是誰把杜冰燕弄走了,我真的是不知道。”
陳季白沉默的想了想:“當天過來的那些女眷有沒有可疑的?”
我心裡自己盤算了一番:“應該不會,那些都是你媽帶過來的貴婦千金之類的,想必應該不至於幫我,而且也幫不了我啊,都是女的,還能把杜冰燕扛走嗎?”
女的……
剛說完,我像是想到什麼,眉頭一緊。
陳季白朝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
我伸手按了按眉心,道:“你媽可以買通我身邊的人對付我,那個明丫兒就是例子,那會不會是那些貴婦千金身邊的人幫了我,我記得有幾個人是帶了司機還有手下來的,有男人在其中,要是有這麼一個人,他去扛走杜冰燕,我想,會比一個女人做的容易吧?”
這想法,陳季白也贊同:“好,你等會把那天過來的人名單都列一下給我,我會去好好的查一下,如果救你的人是沒什麼企圖的最好,但是如果有什麼企圖在,那就要防著了。”
我點點頭,不自覺的又想起南馳龍,冷不丁的問道:“你也覺得那個南馳龍很像南野龍一嗎?”
陳季白靠在椅背上,眼睛眯了眯,手指不輕不重的敲在茶几上,半晌才回答我:“不是覺得,而是他就是。”
我吃了一驚:“可是他身上……”
“他說他是個獵戶,是嗎?而且臉和嗓子被燒傷過是嗎?”
陳季白的話讓我點點頭。
他又道:“那你不覺得他身上太過乾淨了嗎?”
轟。
我反應過來了,瞪圓了眸子:“你意思是說……”
“對,我聽說西洋那些人有一種東西叫做假皮,前一陣子就抓過一個西洋的醫生,會製作假皮,據說是給燒傷的或者身上有傷口要掩蓋的人整個像是穿衣服似的套起來,這樣可以遮住傷口,是用豬皮製成的,十分貼身,肉眼看起來和人的肌膚十分相似。”
陳季白的俊臉上多了幾分的思量。
我按耐住心口的狂跳:“他很可能全身都穿著這個假皮,那為什麼剛才你不……”
“打草驚蛇的最高境界自然是留下一點,這樣才利於我做事,抓到他不是我的目的,而是,要將東瀛皇軍的勢力徹底趕出我大中華地區,這才是我的目的。”
陳季白冷笑了幾聲,“南野龍一這私生子的身份雖然不是公開的,但是他能在西平城做這麼多事,你以為東瀛天皇私底下沒有支援嗎?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藉著南野龍一把東瀛天皇留在西平城的勢力徹底消滅。”
聽著陳季白說這話,不知道怎麼的,我對他多了幾分崇拜之情,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為老百姓謀福祉的軍閥,他不僅會打仗,還會保家衛國,這才是陳季白,前世他死的早,今世,我倒是希望他能避過那一劫,興許後來西平城甚至於整個大中華地區的動盪也就不會有了。
“想什麼?覺得不可思議嗎?”
陳季白笑睨著我。
我搖搖頭,突然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陳季白一下子就懵了:“你……”
我臉上紅撲撲的,低著頭沒說話。
陳季白用沒有受傷的手攬住我的腰,頃刻間將我壓下,嘴立即就要吻上我的唇的時候,副官在外頭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少帥!出事了!出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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