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叫我跪下?”我涼涼的挑眉,“這裡可是沈公館,安老太太,莫不是我按著禮節叫你一聲姑姥姥,你就以為你也姓沈了麼?”
“大姐姐,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最先開口的是沉不住氣的沈芳怡,她時刻想要找我的麻煩,現在見我連安老太都不放在眼裡了,她就著急了。
“姑姥姥雖然不是我們親的姑姥姥,但是也是父親敬重的,更是我們的長輩,對我們沈公館多年來也是時時照拂的,既然是你的旗袍讓雲姵姐出了糗,姑姥姥也不過是氣急了,又不是真的要罰你,你就認個錯便是了,怎麼還要大逆不道的跟長輩對著幹了?”
說的這話倒是句句在理兒上,聽著是勸我的,可一字一句都是說我目無尊長。
“你是翅膀硬了要造反了是不是!”安老太氣的聲音都尖利起來了,渾身發抖著,連連喘息,安美齡和安雲姵趕緊上前左右扶著勸。
正巧這個時候,沈嘉樹回來了,想必是一直待在夜總會了,這會兒他身上的脂粉味兒實在很是濃郁。
見沈嘉樹回來了,安美齡立即上前在沈嘉樹耳邊小聲的把事兒給說了,安老太也在旁邊冷嘲熱諷,沈嘉樹面上掛不住,蹙眉看著我,露出他的不滿。
安美齡立即看向我,目光是全是厭惡和憎恨:“千尋,這是誰教你如此沒有教養的!”
我倏然冷笑道:“方才姑姥姥不是說了麼,我沒母親教導,這些年還不是安姨你在教我麼?”
“你!”
安美齡那張臉一陣青一陣黑,恨不得咬死我。
“要是我出錯,也就是你教導不力,養不教母之過,對吧?抑或是你故意將我教壞呢?”我頓了頓,見她握緊了拳頭,我又平靜的道,“不過我想,這並不是你的錯,方才姑姥姥不是說了嗎,是一件旗袍惹的,可我沒有給過旗袍給雲姵,這也是事實呢。”
安美齡被我說的話給噎住了,好一句養不教母之過,就這句話,她都不能隨隨便便的指責我的錯處,不然被人聽了去,要怎麼詬病她都說不清楚。
她身份本來就夠尷尬了,再加上這些,更是要被人瞧不起。
一時間,平日三言兩語就哄得沈嘉樹暈頭轉向的女人,如今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沈嘉樹沉著臉:“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了!”
“旗袍明明就是你給的,祝媽媽給我的時候就說了……”
安雲姵沒忍住,當即又開始抽泣起來,她和陸成掉進水裡,看到的賓客雖然有,但是也不算太多。
等著後來陸成將見到的那些賓客都打點好了,她就想拿回一點的風采,便讓陸成將那一套旗袍烘乾了,她再穿著來跳舞,誰知道……竟然撕裂了,整個讓她在幾百號的賓客眼前玉體橫陳。
現在見如此情況,安雲姵平日的溫柔善良都裝不下去了,她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就算別人明面兒上不說,可背地裡都不知道怎麼笑她呢!
我歪著腦袋,疑惑的道:“祝媽媽?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祝媽媽就是那個王才的母親,私底下,雲姵妹妹你是叫這祝媽媽為表姨婆的,就你們這層親戚關係,你覺得能證明什麼呢?”
眼珠子輕輕的一轉,我突然捂住了嘴,一副吃驚的模樣:“呀,父親,安姨和雲姵妹妹這是在大義滅親呢,就是她們沒說清楚,才讓姑姥姥誤會了。”
頓時,眾人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不知怎麼的,安雲姵心裡開始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