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姵握緊了拳頭,暗道糟糕,她趕緊拽了拽沈嘉樹的衣袖:“父親,這事兒就算了吧,千尋姐姐沒事就最好了,今天難得大家在一起,我和母親去廚房親自給大夥兒下廚,好不好?”
聽著這話,我倒是笑了,想損我沒奏效,現在就像溜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慢著,雲姵妹妹,既然今天事情說開了,我也要把事兒都說完了才行。”我淡淡的勾了勾唇,林雋悄悄的把沈公館所有的下人都叫來了,反正他知道越鬧的厲害越好。
沈芳怡也配合著冷哼:“喲,在這裡明嘲暗諷完了,就算了啊,臉可真大啊。”
“有你什麼事!閉嘴!”
沈嘉樹擰著眉怒叱。
沈芳怡哼了聲:“父親,偏心都得有個度吧,大姐姐是死裡逃生還是什麼,你心知肚明吧,別看著人家得了少帥的青眼,你們就眼紅啊,這不得被笑掉大牙啊。”
“我看你在胡說八道!”
沈嘉樹揚手要一個耳光扇過去,我把沈芳怡拉到身後,坦然的迎上沈嘉樹的目光,淡淡的道:“父親,哪怕我真的和少帥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罪過吧,我又不是有夫之婦。”
這有夫之婦四個字讓安雲姵的臉色陡然的就白了,她死死的盯著我,她也不想成為有夫之婦,而且是陸成那種渣男,是誰害了她的!
安雲姵恨得要死,要不是安美齡拉住了她,估計要忍不住。
沈嘉樹氣鼓鼓的瞪了我一眼,可我說的也沒有什麼不對,男未婚女未嫁的,還不如她安雲姵呢,一個有夫之婦,動不動的就暈倒在人家面前,誰不要臉?
沈嘉樹只冷著臉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別給我扯別的,你就說這幾日你是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和陳季白在一起了,你可是個還沒出閣的千金小姐……”
我當即就打斷了沈嘉樹的話:“誰說我就和陳季白在一起了?那日我可回來過的,白卉妹妹是跟我說過話的,再不濟,外頭還有個小孩子來過,也見過我的,而且也是少帥親自送我回到的沈公館門口,他的副官還留下了看看有沒有什麼事能幫忙的,不信,你找那位副官問問便知道了,好像是叫周霖的,我想應該不會騙你吧?”
沈嘉樹頓時噎住了,卻忍不住朝我道:“那你這幾日是在何處?”
“我能在何處啊,自然是在瓊樓巷那邊的一所院子,花了錢租的,以前是陳少帥的地方,所有還有士兵在附近巡邏,陳少帥借給我的,也和我立了字據每月付租金,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隨身帶著呢。”
說著,我低頭從腰間把一張紙拿了出來,上頭確實寫的是每月交多少租金,下款是我的印鑑還有陳季白的印鑑。
這玩意兒陳季白都不屑給我,隨手丟了印鑑讓朱漆給我弄得,錢每個月我都給朱漆,反正不管陳季白收不收,但是我都會給,免得被人抓住小辮子。
沈嘉樹頓時有些面色不愉,瞥了一眼安美齡,示意她說話,安美齡趕緊道:“我也不是故意懷疑什麼,就是有人說當時千尋故意繞開了,也沒管和她最近的雲姵,倒是雲姵想著怕她走錯了路,追上去了,又看著那平房裡好像有老鼠,這才率先跑進去想把老鼠趕走,誰知道風把門吹的關上了,她也是在屋裡急的不行啊,十分擔心千尋的安危啊……”
呵呵!這話說的簡直是厚顏無恥,臉簡直是比城牆還厚,這倒是成了安雲姵是因為我才被鎖到平房裡頭了?
我忍著心底那股氣,冷冷的盯著安美齡,一字一句的道:“安姨,你現在越來越巧舌如簧,屎盆子都能往我身上扣的很響啊,你這意思是說雲姵為了救我這才進的平房,而我反倒不顧她的安危自己跑了,之後更是把她留在危險的地方,我倒是輕輕鬆鬆的跟著少帥走了,是這個意思嗎?安姨,這老天爺是有眼睛的,不是你胡說八道就能成事的,不然現在就讓人去請少帥那副官來,他所有的事兒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也斷然不會騙人!”
說完,我作勢起身要去打電話,沈嘉樹連忙拉住我:“這事也不用驚動少帥,說清楚便是了。”他不耐煩的朝安美齡道,“你也是,一天天的就知道嚼舌根,當時情況下千尋自己都身處險境,你還要她能如何?是不是你一天不折騰都不高興啊!”
安美齡立即紅了眼眶,柔聲的道:“那我也是心疼老爺你啊,要是當時我們也有少帥的幫忙,那指不定老爺你和向東都不會受傷,那現在既然問清楚了不是更好嘛。”
一直在看好戲的潘向東這會兒也開口了:“沈老爺,這事兒你也不能怪美齡啊,她也是關心你罷了。”
沈嘉樹面色好了點,安雲姵就朝我道:“姐姐,今日的事說開便是了,姐姐素來大方,不會生氣的,對嗎,姐姐?”
我一點點的勾唇,悠然的靠在椅背上:“生氣啊,為什麼我不會生氣,難不成我素來大方,所以便一點氣性都使不得了嗎?”
“你……”安雲姵沒想到我一點臉面都不給,直接撕破了臉。
我起身,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微微一笑:“怎麼,冤枉了我隨隨便便就要掀過去了,一句道歉也沒有了?”
安雲姵臉色一沉,正要開口說話,我冷冷的打斷:“道歉可不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她咬緊牙關,顯得很是委屈:“那大姐姐你想如何?”
我邪惡的抬了抬眉頭,心頭浮上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