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笑道:“大將軍哪裡的話,從李某往下,全部都是朝廷的人,大將軍想留誰,就留誰,我還能有不答應的嗎?”
曹宗瑜說道:“好,那就請將賀虎頭將軍留下吧。今日攻北京城,以火器為先。而今軍中用火器用得最好的,就是賀虎頭將軍。”
曹宗瑜想要留下賀虎頭,卻是也是吃了在攻洛陽城一戰的虧。
曹宗瑜在洛陽城下打得很是艱苦,事後他有所總結,最大的問題,就是火器的威力並沒有發揮出來。
也就是說曹宗瑜雖然有大量的火器,但是真正決定彼此勝負的,還是白刃相接。
倒不是說白刃相接不好。
但是沒有將火器的優勢完全發揮出來,讓下面士卒白死了不少,曹宗瑜難免有一些耿耿於懷。
至於賀虎頭乃是軍中最會用火器的,也不是阿諛奉承之言。以曹宗瑜的地位,縱然賀虎頭與羅玉嬌關係很好。也不用拍他的馬屁。
不過夏軍之中第一支火銃兵就是賀虎頭建立的。
在ChóngQìng,賀虎頭坐了好幾年的冷板凳。將心思都放在火器之上,對火炮火銃的運用上來說,的確
有獨到之處。
張軒也常常給賀虎頭寫信,指點一二。
當然了,張軒能指點的不過是一些概念而已。
具體該怎麼執行,還要賀虎頭自己摸索。
曹宗瑜安排這些之後。
李定國帶著大隊騎兵,步騎有近十萬,繞過北京城北上,接管長城一線。
清軍並沒有留守長城的意思。故而李定國北上,就好像是一次武裝行軍一般。只是這一路也不是都太平的。
比如大同城下。
清軍似乎沒有放棄大同城的意思。
在大同周圍部屬了不少人馬,多為蒙古騎兵。李定國試探一下,手中騎兵不夠,被蒙古人牽著鼻子,讓人感覺束手束腳。
隨即打聽了一番。
終於打聽到了清廷在草原上的所做所謂。
尼堪一到漠南,就大開殺戒,幾乎是疑心誰不穩,就殺誰全家的樣子,特別是黃金家族一脈,幾乎要殺絕了。
順治來到草原之上,立即叫停了尼堪的殺戮。
假惺惺的讓尼堪閉門思過,隨即將這些沒有首領的蒙古騎兵揉捏在一起,一口氣讓滿人娶了不知道多少蒙古人福晉。
說實話,雖然有一些蒙古上層大多漢化,與漢人大戶區別不大,但是有相當一部分蒙古貴族,其實並不是那麼開放的。
而滿人在北京城花花世界之中,泡了好幾年,哪裡能看得上那些滿身怪味的蒙古女人。
但是有什麼辦法?
沒有辦法。
如此在短短一個月之間,尼堪唱白臉,順治唱紅臉,皇太后布木布泰從中間彌合關係。這才將漠南蒙古團結在愛新覺羅家族身後。
而清廷的政治結構,也正式從八旗為根本,變成了滿蒙一家親。
順治也變成一面稱帝一面稱可汗,並封布木布泰的兄長,吳克善為王,並列在輔政親王之中的一員。
如此雷霆手段理清楚內外之後,才有傑書在科爾沁的大勝。
這一場大勝,與其說是傑書指揮才能的體現,不如說一些蒙古人想在新的政治體系之中證明自己的實力。
特別是科爾沁部,他們已經發現在南朝眼中,他們已經是東虜的鐵桿,下不了船了。
馬得功所部的出現就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這一戰之中,科爾沁部是下了死力的。這才有一場輝煌的勝利。
當然了馬得功所部降兵太多也是一個問題所在。
不管怎麼說,這一戰之後,外東北的控制權再次回到了清廷的手中,傑書甚至準備奪回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