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騎兵衝過來,動靜之大,大樹之上擠壓的積雪,樹桂上面。隨即掉了一地。
楊繩祖見狀立即轉回中軍,卻見周輔臣已經站在一輛炮車之上。四處瞭望。
周輔臣見了楊繩祖過來,頓時說道:“楊將軍來得正好。今日一戰還要楊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周輔臣很有自知之明。在指揮水師上面,即便是與鄭成功相比,他覺得他未必不能勝之一籌,但是陸上征戰,騎兵火器交鋒,他著實生疏了多,當然知道該怎麼打了,但是知道該怎麼打,但是臨陣指揮卻未必趕得上。
而楊繩祖卻是先帝老將,不知道見識過多少惡戰,比他有經驗多了。
故而周輔臣對楊繩祖尊敬的很。
楊繩祖說道:“不敢當,自當盡力。而今一切都佈置下去了,而今所做,唯有鎮之以靜,待其自敗而已。”
周輔臣聽了,心中還有一些擔心。他嘴裡不少,畢竟他再怎麼擔心,也知道大戰在前,作為主將如果說了喪氣的話,卻是傷及全軍士氣的。但是楊繩祖看出力周輔臣的心思,說道:“請周將軍放心,兩軍將士都是全軍之中精挑細選出來,全軍上下都是一等一,連各營營將,也是一等一的勇將。比之八旗也不差多少,更是裝備最好的火器。”
“就算是有十萬大軍,也未必能攻下我陣。周將軍儘管放心便是了。”
周輔臣說道:“多謝老將軍提醒,是我失態了。”隨即不再言語,只是臉色莊重,自有一股肅殺之態。
這一股肅殺之態,不僅僅在周輔臣臉上。還瀰漫在全軍之中,周輔臣一聲令下,全軍上下以
一哨為主,展開陣勢。密密麻麻的火銃,火炮,一排一排的對準了清軍來得方向。
不過片刻功夫,陣勢就已經站定。
就好像是從來就是這樣擺著一般。
“好。”這一聲“好。”不是別人,正是阿濟格。
夏軍的所做所為,就在阿濟格眼前變陣,阿濟格打了一輩子仗,見著陣勢變化,就知道夏軍的斤兩,說道:“這定然是南朝精銳,卻不知道是那一部。不過,他們今天來了,就不要想走出朝鮮了。” 隨即立時下令,將大隊騎兵分出數隊出來。
一時間大隊騎兵捲起大片的雪霧。
向夏軍衝了過來。一時間天地之間,只有滾滾的馬蹄之聲,除卻馬蹄之聲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周輔臣早已將命令下達了,他按著楊繩祖的建議,將指揮權下放到下面每一個營。如此一來,只等下面交鋒了。
阿濟格雖然說得下令,下得果斷,但並不魯莽。故而分成數隊的騎兵,在夏軍這陣前,左右掠過,只是掀起了大片大片的雪浪,卻沒有直接衝陣的樣子。
這是清軍慣用的手段,用來對付明軍的火器先發。
但是他面對的並非不是明軍的魚腩,而是夏軍。
這些夏軍都是精銳,一個個都呆如木雞。根本沒有一絲動靜。
這一點也在阿濟格的預料之中,清軍與夏軍交手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如同夏軍對清軍之中各種情況非常瞭解,而清軍對夏軍也是相當的瞭解,知道想用這種手段,動搖夏軍,卻也不可能的。
但是這並非沒有作用的。
他們掀起了雪浪,遮擋住後面的動靜,大隊人馬衝出雪浪,徑直向夏軍一處營地衝了過去。
“放。”這個營的指揮官大喝一聲,道。
一聲令下,無數火銃齊聲作響。無數硝煙噴湧而出,層層疊疊的煙霧,將人的視線之間,鋪上了一層西紗。
一時間人仰馬翻,不知道多少人就地栽倒在地面之上。血與雪融合之一切,變成了一種說不明白的顏色。
與此同時,一根根的長箭越過天空,這些長箭都是用吊射。長箭幾乎以四十五度角從天空落了下來。一時間站在陣前的好像士卒都紛紛倒地。但是對夏軍士卒來說,這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徑直從後面補上而已。保持著隊形整齊,火力輸出不斷。
只是有幾個士卒彎著腰從傷員或者是屍首,給拖到後面去。這些都是醫療營的人,不過每一哨之中,也不過配上三五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