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鴻逵過來,行
禮說道:“拜見陛下。”
張軒說道:“鄭卿請坐,南洋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鴻逵說道:“荷蘭人與東虜達成了協議,荷蘭人幫助東虜建立起海軍。雙方聯盟。而荷蘭人對我鄭家霸佔海上貿易,不滿已久。而今發難而已。”
“不過,以臣之見,真正發難的時候,恐怕不僅僅是荷蘭了。”
張軒說道:“此話怎講?”
鄭鴻逵說道:“自從我鄭家投奔朝廷,有朝廷的助力,在海上大肆擴張,壓迫各方讓步,不滿意的不僅僅是荷蘭人。”
張軒明白了。
不要看鄭芝龍在夏朝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就以為人家真是一個老實人。那就太小看人家了。
鄭芝龍不過是沒有稱帝之心。人家在朝廷之中安分。但是海上卻是氣吞萬里如虎。
在大夏支援之下,兵精糧足,大力擴張,將東亞海上霸主的名聲坐穩了。
在海面上做生意,根本不可能不問過他鄭芝龍。
鄭芝龍是不要面子,只要裡子而已。
否則沒有鄭芝龍的積累,鄭成功也不可能掀起幾十萬大軍,攻南京的舉動。
最少在歷史上同時期,是決計沒有這個實力的。
只是而今反噬來了。
張軒說道:“鄭卿,鄭家準備怎麼辦?”
“陛下。”鄭鴻逵說道:“鄭家乃是朝廷的勳貴,一舉一動都要看朝廷旨意,鄭家沒有想法,唯朝廷之命是聽。”
張軒聽了,心中很是舒服,明知道鄭氏未必真的如此,但是人總是愛聽好聽,而且這也代表了一種態度。一種不自外於朝廷之意。
“鄭卿言重了。”張軒說道:“朕此問,並沒有懷疑過鄭家,不過,天下皆知,鄭氏在海上威望甚重,而今海上生事,朕豈能不問肱骨大臣嗎?”
鄭鴻逵聽了,說道:“陛下如此看重鄭家,臣代大木謝過了。”他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海上征戰與陸上征戰不同。船行於海上,就音訊不聞。唯有港口可做攻守之用。巴達維亞到我國沿海,航程較遠,故而他定然要在東南沿海尋一立足之地。”
“這一立足之地,就是臺灣?”張軒一聽就明白,說道。
“英明無過陛下。”鄭鴻逵口誦一聲說道:“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以臣之見,先下手為強,拔掉赤嵌城。”
張軒聽了,說道:“徵臺嗎?”
鄭鴻逵說道:“正是。”
張軒心中暗道:“用鄭家,最好用鄭成功。如此想來鄭成功與臺灣,還真有緣分。這緣分,居然是兩世都弄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