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在武人之中待的時間長了,雖然自己並不太精通,但是眼力卻是練出了幾分。但是他的眼力僅僅看出一個,有沒有練過武,至於他們的門路如何,就不是張軒這些外行人看得出來了。
而馬三寶從小習武,是一等一的高手,眼睛就毒辣多了。
張家珍聽了馬三寶的話,心中微微一驚,卻知道馬三寶說的對。他家裡就是尋了一個戚將軍老卒教他的,要知道戚將軍還當過兩廣總督,雖然時間不長,但也有一些舊部在廣東。以張家的清望,自然是能請的到。
馬三寶不開口的時候,張家珍幾乎沒有注意到他。但是此刻張家珍將注意力放在馬三寶身上,頓時有一種感覺:這是一個高手。至於多高,就要打過才知道了。
張軒說道:“所謂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而今大夏新定南方,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這位張小兄有一身好武藝,何不投奔朝廷,我為張小兄引薦,只要張小兄弟立下一些功勞,數年之內,搏一個爵位,還是可以的。”
“只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旦錯過而今開國的局面,先要搏一個爵位,恐怕就千難萬難了。”
“張小兄弟,你覺得如何?”
張軒並不是多看重張家珍的武
藝的。說實話,張軒僅僅是看出張家珍練過武,至於到底練的怎麼樣,張軒就不知道了。他更在乎的是張家珍的身份,他是張家玉的弟弟。
張軒雖然想拉攏張家玉為自己所用。但是今日這事情辦不成了,自然要退一步而求之。得不到張家之龍,得一頭張家之狗吧。只要你張家有人在大夏朝廷之中,想來張家玉不為別人想想,也要為弟弟想想,總不能到處策劃造反的事情吧。
雖然張軒這個想法,和世家大族兩面下注的手法有些吻合的地方,但是張軒不在乎,他不怕這些人兩面下注,就怕這些人一心一意當一個道德君子,想當千古完人。那張軒才沒有辦法了。
只能痛下殺手了。
兩面下注的人,其實都是圓滑世故。有關利益方面,其實是可以談的。就怕那種如黃道周一般的狂信徒,連談都沒有辦法談。不過以張軒看來,大部分人還是很世故的,決計不會拿全家的小命開玩笑。
張家珍似乎有些動心。他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張軒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與你大哥商議一二。”張軒一伸手,鄭廉立即會意,將一個名刺遞過去,就是張軒的名刺。
這名刺就好像是後世的名片一樣,不過,要重要的多,拿著一個人的名刺,就可以從某種程度上代表這個人,張軒將自己的名刺遞給張家珍,說道:“這是我的名刺,你隨時隨地都開去鎮海樓見我。我虛位以待。”
見不到張家玉,張家珍又好像是防賊一樣防著他,再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張軒也就起身了。
張家珍接過名刺,在後面送張軒出門,張軒在門口說道:“請轉告芷園先生,就說我改日再來拜會,請他不要這樣避而不見了。”隨即張軒也不給張家珍解釋的機會,就揚長而去了。
張軒坐在馬車之上,用一把摺扇輕輕的敲著手心,對一邊的何吾騶說道:“還要拜訪誰?”
何吾騶說道:“而今郭之奇,也在廣州城內,大將軍要不要去見見他。”
這一次拜訪結束的太快了,何吾騶還沒有安排好下面的事情,只好臨時提起郭之奇。張軒想了想,說道:“你覺得郭先生會見我嗎?”
“這”何吾騶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也不敢打包票。
張軒說道:“你就不能找一個,一定能見的到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