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火油也有不同的用法。
楊展早就有了準備,他將很多火櫃裝在船上,一艘船僅僅能撞一個兩個而已,這火櫃其實也是守城兵器的一種,中間也有火油,用力推動之下,能將火油噴出來。可以說是原始的水龍車。這東西很早就用在救火之上了。
事實證明這東西用來放火也是一等一的好用。
火油噴出數丈之遠,灑在大西軍的船隻之上,隨即有火箭飛至。頓時燒起了熊熊大火。
還有一些船隻,上面裝載著乾草火油前面有釘板,用力的撞在大西軍的船隻之上。立即點燃上面的易燃物,也能燃起大火來。不過這有一點難度,因為大西軍的船隻是順流直下的。
想要將火船頂在大西軍的船隻之上,卻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大西軍密集的船隊也幫了他們。因為他們想躲都沒有地方躲,想避都不可能避。因為前面的船隻哪怕稍稍有些停頓,後面的船隻就撞了上來。很多時候不是火船撞上大西軍的船,而是大西軍撞上了火船。
除此之外,楊展也多備火器,幾乎將他庫存的火器一古腦的全部弄過來了。
在第一批次進攻的時候,不管是,一窩蜂,還是百虎齊奔,不管是火龍出水,還是虎蹲,佛郎機,大大小小的炮矢。火箭就好像是冰雹一樣,噼裡啪啦打在船上。
一時間讓大西軍最前面的幾艘船,甲板之上沒有幾個活人了。更不要說反擊了。
這些動作,說起來慢,其實發生就在彈指之間,萬端齊發,也沒有前後之分。楊展數千士卒給大西軍當頭一棒,讓張獻忠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僅僅是聽見前面數里之外,有炮聲響起。頓時問道:“怎麼回事?”
左右也都一樣的納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片刻之後,不用他們說,張獻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為南邊數里之處,一道黑煙好像黑龍一般,衝向天空,不住的張牙舞爪,被南風一吹,這一條黑龍好像從天空之中俯衝下來,籠罩著船隊之上。
黑龍末端,一片刺目的紅色分外顯眼。
此刻火焰已經瀰漫開來,已經不是一條船兩條船的事情了。
張獻忠臉色鐵青之極。眼前的一切讓他滿腔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洩。由於船與船之間的間距太密了,在火焰的驅趕之下一艘艘船隻都碰撞在一起。本來還動的船隻,在火焰的驅趕之下,慌亂之中,彼此卡在一起了,想動都難。
很多水手一個個跳進青神江之中,拼命的向兩岸游過去。
這種慌亂到極點摸樣。怎麼能讓張獻忠高興起來。
“陛下,該怎麼辦?”汪兆齡一時間也慌了手腳,說道。
張獻忠輕輕的撇了汪兆齡一眼,對汪兆齡越發看不上了,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汪兆齡向他獻計嗎,汪兆齡反而問他。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多想的時候,張獻忠也很是光棍,說道:“所有船隻就近上岸。”
汪兆齡聽了大吃一驚,說道:“陛下,舉國之積蓄就在此間了。”
張獻忠冷笑一聲,說道:“丞相如果有意,不妨在船上看護如何?”
汪兆齡頓時不說話了。
其實汪兆齡所說的不錯,這船隊之中的東西,對大西國來說,的確是舉國之積蓄了。張獻忠也心疼之極,不過他更知道,他最大的財富並不是這些浮財,而是能征善戰的將士。
只要有這些將士在,他就能東山再起。
而這些浮財固然重要,遠遠比不上將士重要,即便如此張獻忠也將楊展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