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先看了看,說道:“恐怕要等等,炮位不正。”
船上的炮位,更多是依靠船隻移動,而並非大炮移動。雖然並沒有釘死,但是可以活動的角度並不大。
因為角度更大一點,也沒有什麼用處。
而此刻船隻幾乎坐沉在湖邊,船隻的角度自然不能調整了。想要開炮,恐怕要重新固定一下炮位。
周輔臣眼睛一縮,他看見了什麼?
他看見幾十條小船,這些小船都是那種小舢板,每一艘只能載幾個人而已,這樣的船隻,可以說長江以南到處都有,根本不用找。
即便是明軍臨時也能找來一些。
周輔臣自然能看出來,他們想做什麼?想奪船。
或許李過並不清楚周輔臣想在做什麼。
但是基於敵人想做的,我一定要阻止的原則。李過派過來一些人奪船。
不要看這些人並不多,但是周輔臣幾艘船也分開了,擱淺坐沉之後,根本不能動了,而分散到每一艘船上的人手,未必比這些人多一些。
“一個時辰。”周輔臣扯開外衣,露出腰帶來,卻見腰帶之上掛著四五把手銃。“一個時辰之後,你要給我開炮,不能開炮,我就崩了你。”
王朝先不敢怠慢的說道:“是。”
就這北邊征戰正酣,戰事已經到了中局。忠貞營攻得很猛,但是張軒本色是什麼?換一句話,就是張軒的天賦屬性是堅韌。
這樣的戰事,反而更擅長髮揮,忠貞營或許能壓制住張軒,但是想拿下張軒,卻是有一點想太多了。
在此處征戰正急的時候,曹宗瑜那邊也有一點出乎意料。
馬鑾知道自己不會打仗,他也知道,他麾下的將士,更多不過是樣子貨而已。但是他用
出了一招絕招。
這個絕招,叫做金彈戰術。
不過這個金彈不是砸別人的,而是砸自己人的。
錢雖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能解決相當一部分問題。馬鑾想盡辦法,終於籌集了四五萬兩銀子。
這四五萬兩銀子,有不少是下面人給的孝敬錢。
明朝的財政制度之中,官員的私財與朝廷的公財,雖然也有分別的,但是想轉換的話,也是相當容易的。
這很多錢都可以看做馬家的家產。
但他一分錢都沒有留。一來,馬加世襲貴陽指揮使,可以說大富之家,在貴陽本地的威望,不下於當地土司。對銀子他並不是多看重的。
二來,他也知道,想保住馬家的榮華富貴,就要保住馬士英的地位,要保住馬士英的地位,就要保住殘明小朝廷。
否則殘明小朝廷覆滅,就是給馬加金山銀山,也守不住。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幾萬兩銀子砸下去,自然將下面人砸的嗷嗷叫,對出手大方的上司,下面的人還是願意賣命的,這種狀態,古今一致。
有了金彈計程車氣加成,一是馬鑾所部,與曹宗瑜所部,居然打的相持不下。
這裡也有曹宗瑜的問題。
曹宗瑜所部的內中也很複雜。曹宗瑜本部人馬不過萬餘,再有數千張先壁所部,不過張先壁剛剛獻來了投名狀,此刻暫且修整。
真正的主力乃是王龍部下。
也不知道王龍部下與曹宗瑜之間的配合有問題,還是王龍部下,一年多沒有打仗了,被江南風月給泡軟了。再有就是他們看不去馬鑾所部。
或者說三者兼有之。
總之打起來之後,情況讓曹宗瑜大跌眼鏡。兩者居然打成相持了。讓曹宗瑜幾乎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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