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話,他雖只是做了短短兩個月的御前侍衛,可是有件事情他卻是看得很清楚的,老皇帝對皇甫逸軒的寵愛不是一般的,每次他覲見老皇帝,無論是為了何事,無論是否忙碌,老皇帝都是一臉歡喜的。
有什麼好的,只是第一個想到他,待他可比親生兒子。
不,那種寵愛是皇甫絕撿都撿不到的。
“是嗎?”
皇甫逸軒聽後笑了,眯著眼睛接著問,“如此說來,皇上不喜歡誰,那人送什麼禮物都是枉費的?”
“是……”
蘇青答得有些猶豫,此時他還不知道皇甫逸軒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好!那你就去替本王辦件事!”
說著,低聲在蘇青耳邊吩咐了幾句。
“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蘇青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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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寒王府
“調查的怎麼樣了?”
“回殿下,皇甫逸軒果然已經準備好了一份賀禮。”
他回答的不卑不亢,看著主人那雙墨眸,陰晴不定的,皇甫絕的手指握緊了欄杆,“知道了,你有辦法掉包嗎?”
皇甫絕目光中永不為人而融化的冰霜加深一層,打蛇打七寸他還是明白的,為今之計只有……
池塘裡面,荷葉田田,鴛鴦的臉與頸緊緊的貼合著,進而又散開。
歐陽清狂站起身走了過來,她的麗顏被夕陽暈染的有一點高深莫測,鉛華弗御的臉頰高貴顯榮,絲毫沒有被任何的胭脂水粉關照過,天生雪嫩的肌膚有一點泛紅,“掉包?絕,你已經有了對策?”
皇甫絕笑了笑,“依照他的性格,估計也做不出什麼好事來。”
靜軒說道,“據卑職所查,凌王準備的賀是有一點鋌而走險,這一次倘若真的送出去……”
歐陽清狂髮髻上的步搖晃動著,微微眯眼,“說下去!”
靜軒看一眼歐陽清狂婀娜的身姿,轉過了頭,“他的賀禮包藏禍心,是用了西域的一種秘製毒\/藥,常人沾到面板就會毒發身亡,很快的。”
與她的想法並無太大的差異,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皇甫絕低聲一笑,“我們還有時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皇甫絕得天獨厚的智慧導致他做什麼事情都是計出萬全的。
“靜軒,明日官家盛宴,你當與我好生周旋!”皇甫絕淺笑。
靜軒退了下去。
歐陽清狂施施然坐在了涼亭上面,依偎在了美人靠上,如鏡般的湖面上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皇甫絕忍不住冷冷泛出抹笑,“他真的要殘害當今聖上,人心難測,可惜皇上是不會想得到的,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自己的兒子暗算!呵,皇甫逸軒會不會——”
皇甫絕的話遭到了歐陽清狂的腰斬,“皇甫逸軒早就已經喪盡天良,知之為知之,就算是不知又能怎麼樣?況且對於景王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的,雖然目今他已經冊立為凌王,但是很難看得出他與皇上是不合,這樣下去,不一定會針尖對麥芒!”
皇甫絕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幽深,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