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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往事(一) (1 / 2)

故事發生在三年前的S市,在我國S市是為數不多的超一線城市之一。這裡經常被外界的人稱作是經濟、金融、貿易、航運、科技創新的中心,同時又是一座很有歷史底蘊的文化名城,還是遠東第一大城市。

那是一個仲夏的午夜,在郊區的一片工業園中,剛剛做完了一天幽醮的我們,走下道壇,一個個尋到沒有人的地方便開啟一瓶瓶礦泉水對著嘴裡狂灌。

S市的夏天是悶熱的,對於我們這群來自東北的道眾而言還是有些受不了。這裡的悶,就像是把人直接扔在籠屜裡蒸是一樣的,渾身冒火卻又出不來大汗,渾身溼漉漉,黏黏的,別提多彆扭了。

一天的幽醮做下來,身上的降衣、經衣已經可以滴下水來,勉強擰乾了衣角,衣服卻又粘在了身上,卻是難受得緊。

這時,我的一個叫微柔的徒弟從經師群眾走出來,這個徒弟是廣東人,但見生的是面如冠玉、一對柳葉眉、一雙杏仁眼、高高的鼻樑、一張櫻桃小口,卻是唇紅齒白,再看頭上高挽牛心發纘、金簪別頂、一身玄黑色的道袍,迎風飄擺,左手上掐著蘭花指,微微頷在下顎一側、右手拿著一柄金絲的梳妝鏡、活脫脫是帥賽慕容衝,羞死張易之。

他來到我的身邊,左右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右手託著梳妝鏡,嗲聲嗲氣地說道,“師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往常做幽醮,齋主大多都是超度宿世宗親的。但是最近,為什麼這麼多的嬰靈?這一罈普度下來,光寒林壇上就四五十個嬰靈。難道說,”微柔擺了個POSS繼續道,“難道說,都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所以。。。”

這前半句話讓我不由陷入了沉思,而後半句話卻被“無意間”漏掉。“是啊,”我喃喃道,“最近不僅超度嬰靈的數量突然增加,就連往常不易見到的‘鬼交’也是頻頻發生,這到底是怎麼了。。。”說到這裡,我不由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的明月自顧自地發起了呆。

這時候,我的另外一個叫做微緣的徒弟也緩步走了過來,微緣是典型的蒙古漢子,端的是身高馬大、虎背熊腰,生就一張鴨蛋臉,胖嘟嘟的、面似黑鍋底,黝黑黝黑的透著亮、一對大環眼、直鼻樑、方海闊口,好似畫中的張飛重生,書裡的鐘馗在世。

“額,師父,額,我想您是想多了罷,”微緣隨手遞給我們一人一顆煙,“額,以前您不是經常告訴我們做‘度幽’是好事嗎?額,既可以積功德又可以練身手,怎麼反而會覺得亡靈多呢?額。。。”

聽到這裡,我不免苦笑,繼而抽完煙,就讓徒弟們收拾了法器回賓館睡覺不提。可是,與此同時。。。

地鐵深處。。。

王玲兒(化名)是一名普通的程式設計工作者,名牌大學畢業的她,不願意接受家裡安排的公務員工作,倔強的選擇來到S市,希望靠著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一份事業,以此來向父母證明自己的能力。由於女兒的執著,玲兒的父母也想著,女兒畢竟是長大了,還是讓她自己闖蕩兩年罷,於是便由著她的性子留在了S市。

“知道了,知道了,額,知道了,”玲兒揹著白色的電腦包,打著哈欠,不耐煩地對著電話說道,“放心啦,多大的人了,到宿舍會給你們發資訊就是了。。。”接著,皺了皺眉,掛掉了母親的電話,一個人快速地走進了地鐵站內。

接下來自然是買票、過安檢、上車自不必提。由於是深夜時分,地鐵中的人零零散散,一節車廂上也就那麼三五個人,星星落落地坐在互相都不是很近的位置上。王玲兒自然也是同樣地坐在一排空椅子上,耳朵上掛著耳機,靜靜地聽著輕音樂,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突然,她感覺自己被一隻手恨恨地推了一把,於是不情願地睜開了雙眼,可是,當她尋找力量的來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周圍依舊是空無一人。“難道是我感覺錯了?”,王玲兒自言自語道,“也許是剛剛做夢了罷。”雖然,她自我安慰著,可是平靜的內心卻不由得驚起了陣陣的漣漪。

醒來的玲兒,打個哈欠,睡眼惺忪地開啟了手機,剛準備要看看微信裡的訊息,這時候,突然一陣“桀。。。桀。。。”的怪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同時在她的頭頂似乎有一團冰在散發著涼氣,這涼氣寒冷透骨,使她不由得打起了冷顫。

她強壯起膽子,想要抬頭去看,在這時,突然一股大力從她的髮梢傳來,這股力量甚至把她提到了半空,緊接著是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隨著“啊~”的一聲慘叫,她覺得自己的頭髮被這股子大力扯掉了巴掌大的一塊。這時的玲兒害怕到了極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起來,她多麼希望今夜遇到的僅僅是一場夢,可惜,卻不是在夢中。

這時,王玲兒猛地抬起頭,看向四周,卻是發現,車廂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車還在極速地行駛著,她哭叫著拍打著車窗,卻是在車窗的倒影中看到自己身後一張張乾枯、慘白的臉,這些臉有的已經潰爛,滿是蛆蟲在蠕動、有的卻已經露出森森白骨,卻還噴著逼人的寒氣。。。

玲兒自幼生長在父母的懷抱中,哪裡見過這些腌臢的畫面,瞬間嚇得是花容失色,嚎啕不斷,隨著一聲緊連一聲的嚎哭,列車終於靠站停下了。玲兒不顧一切地衝出列車,發瘋似的衝向地面。

一個小時後,已經嚇得有些崩潰的玲兒,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但是沒過多久,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原本靜謐的夜空。。。

第二天的早上,我一如既往地做完早課,坐下來跟徒弟們一起喝茶,而後派了微空、微柔兩個徒弟出去買早餐,說到早餐不得不插一句。S市雖說是大城市,但是這裡人的食量端的是不敢恭維,記得有一次跟善信出門吃飯,蠻豪華的一個酒樓,上了十來個菜,那盤子都有半個臉盆大小,那菜就盤子心那一旮沓,約莫勉強夠吃一口的,結果那一宿,我們一群人看著“滿桌子”的菜餚面面相覷,誰也不好意思動筷子。。。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電話一聽,居然是上清派王持山道友打來的,“早上好啊,王真人~”,我故作調侃的戲謔道,“多年不見,一向可好啊?”

“哎呀,老楊啊,呵呵”王道友尷尬地笑了兩聲,“據說你在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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