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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情懷寄清盞 (1 / 2)

“你誤會了。”晚悅蒼白的想解釋什麼,可是從他的眼神中,一旦產生懷疑,就很難消散,“我若是要殺你早在飯菜裡下毒就好,何必用匕首,一點武功不會的我,可不吃虧了!”

“也對,這麼美麗的手怎麼會是殺人的手呢~”他握著晚悅的雙手,將匕首放回她的手裡,

看他的神色並未相信,也許他從心底就無法相信任何人。

“我乏了,要睡一會兒。”他轉身朝著屋裡走去,在他轉身的時候晚悅有些小失落,本還想與他說些什麼,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先走了,我有信心將你從這裡帶出去。”

留下一句話,晚悅也離開了,眼眸裡都是他被束縛的鐵鏈的身影,那她是遙遠的不可觸及的憂傷,總有一天會替他解開枷鎖。

在這寒耀宮中唯一記錄時間流逝的方式就是日升月落,每在這裡呆一天,他便在牆上畫一道,如今已是半壁,他想要離開這裡,這樣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為了離開這裡,他不斷佈局,

能利用上的所有人,都在他的謀劃之中,可只有一個人不受他的掌控晚悅,他多次想要試探她,無果,在這裡孤掌難鳴,若只是相信她有一天可以將他帶出去,那他就真的被這裡逼瘋了。

她似乎不一樣了,柔弱,無力,一點也不像是她,她...應該說是他印象中的她,在這寒耀宮與她相見時那般倔強、耀眼,可如今再看,也是稀疏平常。

泯然眾人矣。

“閣下躲躲藏藏,豈非君子所為?”元怙正欲進門的腳,停了下來,剛才抓住她手腕的時候就發現門外有人,只是不確認是不是與她是一夥的,所以急著把她趕走,

現在她已經離去,看來這人並不想知道他也隨著她來到這裡,所以那個人必定是來找自己的。

他走了進來,那男子一身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與袖口都用銀絲繡著祥雲紋,腰間束著一條藍青色的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全部束起,銀冠固定,平添幾分英挺和瀟灑,渾身散發出來最吸引人的是意氣風發。

“你是何人?”元怙正言厲色,看著對面那與他氣度不相上下的男子。

“在下安幼厥。”安幼厥聽他此言,雙手抱拳,只是略帶敵意的看著他,不曾多說一句。

“安將軍,齊國威震天將軍,盛名如雷貫耳~來此所為何事?”元怙輕聲笑著,每一步每一句都嚴謹小心,在他面前倍加留心。

安幼厥除了是守護北齊的一道利刃,仍是高家的忠犬,任高洋差遣。

“您,雖是皇子但是以質子的身份被送來,被不下安排坐在這裡,一息尚存,就應該安分守己。”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笑容在安幼厥的眼裡就是偽善的,他的不爭、他的順從、他的隱忍,在他看來也都是虛假的,他不會是一個能安心被囚禁的質子,

他如同森林裡最危險的動物,在窺伺時機等待著,採取行動,所以不能靠的太近。

“如你所見,我很安分。”溫和有禮的笑著,儘管淪為階下囚,仍有著大國皇子的氣度,不畏懼、不退縮,靈機一動,唇邊揚起得意的微笑,“若你指的是...剛才的事情,我是一落魄質子,她乃無名宮女,沒什麼不妥。”

“倒是安將軍被高洋陛下寄予厚望,接近一小宮女似有不妥。”

安幼厥手握成拳,緊緊的攥著,站在原地,人人都可以的事情,他卻不能!

只因為他被陛下寄予厚望。

“說到底這也是齊後宮的事情,與您有何相干?”安幼厥一手握著腰間的佩劍,一手握拳,彷彿隨時都能拔劍而出。

“自是與我無關,也與安將軍無關,這都取決於那個人的選擇!”

說得再多又有何用,只不過一切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

“既然如此,還是少耍些手段吧!”安幼厥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他看似溫雅實則冷漠,並不會有什麼真心,與之親近,最後只會傷及自身,

原來,她總是讓他忘記前塵種種,是有原因的。

*

“長公主該用晚膳了。”水清在晚悅的耳邊輕聲說著,她似乎睡得很不踏實,也睡了很久,她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日落的。

“好,傳膳吧。”晚悅揉了揉眼睛,勉強的撐起身子,虛弱無力,睡覺並不是放鬆,反而更累了。

山珍海味在前也是食不知味,

飯後埋頭在書卷裡,一目十行,好像在找些什麼,卻也始終沒能如意,更習慣看一些野史、煉丹的書籍,沒有人知道她在看的具體是什麼,也是不斷的送來書卷。

*

深夜,寒耀宮。

“回來了?”元怙站在那棵枯死的樹前,負手而立,不遠處一男子身著夜行衣,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不語。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公責罰。”他的任務失敗了,儘管不是重要的任務,可還是失敗了,就應該收到處罰。

“起來吧,是我大意了,不怪你。這段時間我的眼線也被拔除不少,是我沒注意到。”這段時間他寒耀宮之中,孤掌難鳴,與外界斷絕往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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