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香味他往裡面看去,看到了些什麼,又很快對上晚悅的目光,晚悅只能傻笑,搔了搔頭,“餓了。”嬉皮笑臉的說道,他也只好什麼也不說的走了。
她是演技派,演技一流,每當演員就是可惜了。
端著食盒走在街道上,深夜的皇宮顯得格外寂靜,夜色下的宮廷分外神秘,這看似平穩的轉地下埋著有多少人的骸骨,這整潔的道路上曾經流淌過多少人的鮮血,很多人的一生就是為了這些東西,而白白斷送。
如今,她站在這裡,已經比很多人更進一步,但她想要的不僅僅是能站在這裡的資格,而是要能夠從心所欲,支配一切,光光這些還遠遠不夠。
理著零亂的思緒,前面一女子緩緩走來,“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未見人先聞其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王媼,她潑辣的性格還真是沒變,晚悅上下細細地打量著她,豔色天姿,國色天香,似牡丹綻放,賽廣寒嫦娥。
“看我幹嗎,問你幹什麼呢?”見晚悅兩眼放直,她有些不高興了。
“我願意看就看,你管得著嗎?況且你是誰,有何資格管我!”見她這個樣子晚悅也不是很開心,“那你又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不禁反問道。
“我哪有鬼鬼祟祟的,皇上想喝酒,命我去取,你管得著嗎?”她不再理會晚悅,徑直走去,晚悅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疑惑,高洋想喝酒,為什麼要她去拿,還是她自己硬要往上倒貼,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到那男子被關押的地方,晚悅買通門口的守衛,才走了進來,夜色下,他一身白衣的站在那棵枯死的樹下,那是一棵枯死的梅花樹,好像從很早開始就沒了生命的跡象,卻依舊是挺拔的矗立。
元怙仰頭望天,看著他的表情堅韌決絕,帶著和她一樣的不甘,晚悅陶醉的看著他,彷彿他就是整個世界,他側過頭,看著赴約而來的晚悅,淡淡的微笑著,如三月春風般的溫柔,讓人心醉,晚悅怯生生的不敢直視他的目光,臉上泛起陣陣紅暈,突然間想起高洋傳召,只是將飯菜放下,轉身離去。
一路上,她五味雜陳,或許是產生共鳴,那份不甘,拉近他與她的距離,晚悅有想要幫助他的衝動,那顆同情心又開始氾濫了……
一路上來到東雙堂,高洋國庫也不是沒錢,可是他總是喜歡呆在東雙堂,而古代的皇帝,比如清代的皇帝住的地方叫養心殿,而他成天呆在這小的東雙堂,真是匪夷所思,
這東雙堂倒也不是高洋平日裡住的地方,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平日沒有人來這裡,一是很少有人知道;二是高洋不許,這應該算是高洋躲清淨的地方。
走到門前,李公公攔住了她,“公公,您不是說陛下傳召嗎?為何阻攔啊?”晚悅強擠出一絲笑容,溫和的說著,這個死太監真是怪,或許太監都是怪脾氣的!
“姑娘,此一時,彼一時,您還是回去吧,陛下他…他正…”斷斷續續的不敢往下說,晚悅皺起了眉頭,一把推開他,輕輕戳破窗戶紙,接著明亮的月色看去…
月色明亮,透過月色,晚悅看到一個女子臉頰紅潤,似盛開桃花般誘人,綻放著迷人的笑容,輕聲慢語的說道,“陛下,奴願意永遠陪著陛下。”晚悅看著一陣陣的噁心。
哦,天啊,這可是超爛的演繹,虧她王媼想得出來,怪不得高洋不相信晚悅的話,原來是這樣的話早就說過很多次了,晚悅雖然聰明但是忘了一件事,即使你說的話出於真心,可是別人不一定會信,更何況還有做作的人時常用這樣的方式演戲,讓人真假難辨。
晚悅回頭瞪著那李公公,用眼神告訴他,死太監說的太晚了。
晚悅跌跌撞撞的走了,一路上,她覺得她的心很痛,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真是欲哭無淚,她為什麼而傷心,為了高洋嗎?她是他的哥哥,更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八十一御婦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她不喜歡,更不想看見,一切就都不得以的展現在她的眼前,她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裝作沒看見,沒有聽見罷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錦虹殿,那白衣男子早已走入殿中,而樹下孤零零的立著一個食盒,晚悅在拿起食盒的一瞬間就豁然開朗,食盒分量很輕,一定是空空如也,回頭望著那已經暗淡的硃紅色匾額,‘錦虹殿’,
脫口說道,“光彩如錦虹,哼,花無百日紅,看你能光彩到幾時?”想起王媼的樣子,晚悅的心中就一陣陣的憤懣,她的處心積慮真的很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