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地扯唇笑起來，“王妃，王爺已經有好幾日沒回了，您要不……還是等王爺回府再問問？老奴也不知王爺去往何處，王爺也從未交代過老奴什麼。”
“好幾日沒回？”
楚靈的臉色立時沉了下去。
管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可看楚靈的模樣，那眼中難掩的失望，他也有些擔憂。
王爺有些事情要辦，而且王爺如今也不必再依靠輪椅，自然會……
“好，那我回去，他何時回來，通知我一聲。”
楚靈不再多說，轉身出去。
管家看著王妃的背影，最後只剩下一點幽幽嘆氣。
他這個在王府做了多年的老人，這點敏銳度還是能感覺到的，王爺和王妃似乎……鬧彆扭了？
這夫妻吵架也是正常的。
不過，人家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可這王爺和王妃倒好，至今同床共枕的次數屈指可數。
真是王爺不急他這個太監急了。
楚靈以為孤夜辰今夜恐怕都不會回府，所以帶著點賭氣地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
楚靈已經睡熟了。
夜風拂進屋中，早春的天氣還是帶著涼意。
一抹高大的黑影如鬼魅般落在床沿邊。
孤夜辰看了眼已經熟睡的女子，他將動作放得很輕，輕輕坐在她的身邊。
“混蛋……”
黑暗中突然聽見她憤憤不平地罵聲。
這一聲“混蛋”罵出聲時，讓他險些以為這丫頭醒了。
仔細一瞧，原來是在說夢話。
楚靈臉朝著他的方向，雙眸是闔著，嘴卻沒有闔著，嘴裡還在罵著：“混賬，討厭鬼，我討厭你，你個狗男人……”
原本正在欣賞她罵罵咧咧的模樣的男人突然聽見最後“狗男人”的罵聲時，他的神色倏然滯住。
原來，在她夢境裡，夢的都是男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