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瞧著喜鵲的笑容,慢悠悠地問:“皇上高興便是,你為何也高興?”
“王妃您有所不知,每年只要國師回京,我們西楚國會格外安穩,好像無形之中就有人在庇護我們西楚國。”
喜鵲說到這裡滿臉是難以掩飾的崇拜。
看著喜鵲此時此刻的模樣,楚靈突然想起來,這個國師在西楚國百姓心中的地位,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此時百姓圍觀中還有不少人下跪朝拜,彷彿那轎攆中的是神明而非國師。
等轎攆行進到他們面前,原本站在楚靈身側的百姓全都跪下,只剩下楚靈孤零零站著。
就連喜鵲,好似也被這強大的氣場所懾,直接雙膝一軟跪下去。
她跪下去後也偷偷瞄了眼王妃。
王妃身份特殊,怎麼也比國師高貴,自然是不必跪的。
可是那國師卻不知為何要突然吩咐停下。
轎攆在不遠處停下,珠簾被扯開,露出國師那張俊秀的面龐。
別看三十歲的國師,他的面容卻好像永葆青春般不曾變老,他十九歲被選為國師,跟師父翻了臉,如今已經三十歲,卻從未改變般。
可再想想師父,她印象裡師父就好像每天醒來都會老一歲似的,看著師父臉上日漸出現的皺紋,頭髮日漸灰白,她那時候還以為所有學玄術的人都是如此。
“王妃?”國師南宮海朝著她禮貌地勾唇。
他好像很高興看見楚靈。
楚靈微頷首,反應冷漠。
不過南宮海也不過是叫了她一聲就放下了簾子,讓人啟程。
剛剛那一幕,好像只不過是故意地試探罷了。
楚靈望著他的車子而去,紅唇輕撇,嘲諷之意盡顯。
剛剛這南宮海突然喚她的意思是什麼?
是夜。
楚靈在孤夜辰的院子門口徘徊了許久,但是院子裡黑燈瞎火的,男人像是沒回來?
夜七也不知所蹤。
她徘徊了不知多久,可是見她等了有些時間,管家特地趕來說:“王妃,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今夜不會回來了是嗎?”楚靈一眼看出老管家的意思。
老管家的話,像是已經告訴了她……孤夜辰是打算夜不歸宿了。
管家眼神閃了閃,也不知如何回答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