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以歌早就謀劃好了的一場刺殺。
這些王府護衛朝著以歌衝了上去,然而他們都小看了以歌。
以歌以鬼魅一般的身形在人群之中左閃右躲,就像是在跳舞一樣,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武器,連她的衣服都沒有沾到過。
誰能想到一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舞女居然有如此矯健的身手和高超的武藝。
但就算以歌的武功很高,但仍舊不斷有王府的護衛從大廳的外面湧進來。所有人都清楚,如果以歌突圍不出去,早晚是被擒住的。
此時,宇文寧終於坐不住了,他從身邊的護衛手裡奪過一把刀直接就加入了戰場。
宇文寧不像他的兩個哥哥,除了溜鬚拍馬啥也不會。他雖不得寵,但從小就刻苦修煉武藝,雖然年紀輕輕,這一身的武藝也足以列身為江湖高手一列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的父王?”
宇文寧質問著以歌,語氣之中壓抑著極大的憤怒和不解,甚至還夾帶著一點憐惜之意。
然而,以歌就冷冷的說了三個字:“他該死。”
宇文寧聽到這裡,終於再也剋制不住衝了上去,兩人纏鬥在一起,周圍的人自動圍城了一圈,沒有留出絲毫可以逃脫的縫隙。
而那邊宇文奎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塌。宇文樂和宇文章扶著他的身體。
“父王,父王你怎麼樣?”
宇文奎看著還在與宇文寧交戰的以歌,用著自己最後的力氣說道:“給我殺了這個賤……賤人……”
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宇文奎就斷氣了。
一代梟雄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在自己的壽宴之上被一名舞女給刺殺身亡了。
見宇文奎突然斷氣了,宇文樂和宇文章都嚇壞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父王,父王,你不能死啊,你還沒有交代王位由誰來繼承啊,父王……”
宇文寧的武功頗高,以歌沒有辦法立刻拿下他。眼看著大廳裡的王府護衛越來越多,已經有些人滿為患了。
以歌心裡明白,繼續這樣和宇文寧耗下去並沒什麼作用,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身後不遠處的宇文樂和宇文章的身上。
以歌突然掉頭奔向宇文樂和宇文章。
宇文寧見狀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大聲喊道:“快跑”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以歌已經來到了面前,先是一腳踹開了宇文章,然後瞬間制服了宇文樂。
她的第一目標選擇的是身為宇文奎嫡長子的宇文樂,也是燮王府的世子。
以歌挾持了宇文樂,宇文奎死後,這燮王府之中,當家的自然而然就成了身為嫡長子的世子宇文樂。
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胡來,以歌選擇的目標選對了。
以歌挾持著宇文樂向外面走去,護衛們都不敢阻攔。
唯獨一人,擋住了以歌的去路,不退讓分毫。
以歌:“讓開,不然我殺了他!”
宇文寧站在那裡,巍然不動,宛如一座冰山。
“你殺了父王,以為能逃得出王府嗎?”
以歌沒有說話,而是稍微一用力,架在宇文樂脖子上的刀就深深陷入他的面板之中,紅色的血液瞬間就從刀鋒處浸出來。
宇文樂嚇得哇哇大叫,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威風做派。
“別別別激動。宇文寧,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好繼承王位?趕快給我讓開,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宇文寧握緊了手裡的拳頭,他不甘也不願,但他又能怎麼辦,他只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幼子,身份完全不能與宇文樂相比。
無奈之下,宇文寧還是選擇了讓開,這樣一來以歌走出去的路便是一馬平川了。
以歌一直挾持著來到了燮王府的外面,然後一腳踹開宇文樂,狂奔而去。
宇文寧見狀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