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明軍只來了三千人,碩壘明顯又支稜了起來。
別的不說,以他們車臣的實力,五天之內召集個三五萬人實在算不得多麼難的事兒。
你就算再強大,只帶三千士兵過來要人,也屬實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吧?
想從本汗這把人要回去,想不付出任何代價,門都沒有。
碩壘打定了主意,便開始吩咐下面的人做準備。
整個車臣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二百多里外,徐彥琦正帶領著士兵勻速前進,他們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
一是原本路程就不遠,二是他們此去的目的又不是搞突襲。
牌是亮明瞭打的,行軍速度快點慢點實在沒什麼差別。
對於遠處遊離的蒙古斥候兵,徐彥琦並沒做理會。
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上,就得容忍人家掌握自己的動向不是?
又經過一天的行進,徐彥琦在傍晚之前命士兵們停了下來。
到了人家的地盤,他不敢再大意了,明人將重機槍都架了出來,擺在營地周圍。加好水,上好彈鏈,進入隨時就能開火的狀態。
除此之外,夜間還有士兵值守,保證對方稍有動靜己方就能察覺。
在許多士兵心裡,還真巴不得車臣一方來個夜襲,也讓他們嚐嚐重機槍的厲害。
但事與願違,他們的睡眠沒人打擾,車臣汗一方也沒有任何偷襲的舉動。
第二日一早,他們吃了早飯繼續前進。
一路上仍舊是被人盯著,但眾人都已經習以為常,對此視若無睹。
徐彥琦邊走邊看著地圖,以現在的速度,再有三四點便到了碩壘所在的汗帳。
地圖是巴達禮提供的,汗帳位置也只是個大概,不過徐彥琦對此毫不擔心。
為啥?
看看一直盯著他們的眼睛就知道了,對方已經對己方的行動了若指掌,估計也知道了己方前來的目的。
而且額哲就在他們手中。
不然不可能像逛花園一樣在他們地盤上大搖大擺的行進,還沒有軍隊過來阻攔。
所以,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請君入甕。
而己方,就是他們要請的人。
徐彥琦覺得自己的猜測和真實情況出入不大,唯一讓他不明白的一點就是,既然他們知道己方的目的是過來要人的,為什麼不派人和自己交涉呢?
莫非想整點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