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圍剿虎墩兔,巴達禮第一次見識了崇禎四三三零的威力。但戰爭結束後,京營計程車兵們立刻返回了京城。
臨走時自然將重機槍全部帶走,一個彈殼都沒留。巴達禮心裡那個饞啊,有心想給朱由檢要上幾門,但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和價值,所以直接沒開口。
“徐老弟,商量個事兒行不。”巴達禮一雙大臉帶著笑伸到了徐彥琦面前。
徐彥琦不著痕跡地將臉往後揚了揚,臉上依舊帶著笑說:“大汗但說無妨,只要在下辦得到,一定不會推辭。”
“是這樣,上回圍剿虎墩兔的時候,時間匆忙,再加上跟京營的將士們也不熟。我沒好意思開口,這不你來了嘛,還帶著重機槍。我合計著,明兒能不能讓我打幾發,感受感受?”徐彥琦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結果是想玩玩重機槍。
他略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興奮的巴達禮直搓手。由於第二日要繼續行軍,喝酒點到即止,晚宴也早早就結束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徐彥琦就從帳篷裡鑽了出來。正打算練一趟拳活動活動筋骨,一掀簾子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巴達禮。
“大汗,你這是?”
“哎,徐老弟,不是說今兒個帶我玩兒槍的麼?”徐彥琦看了看泛白的天邊,有些無語地撇了撇嘴。
“不等到吃了飯?”
“不等了!先讓我玩玩,不耽誤你們吃完飯上路。”......你才吃完飯上路,你們全家都吃完飯上路。
會不會說話。
“那走吧。”徐彥琦撥出一口濁氣,扭頭往存放重機槍的地方走去。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接著徐彥琦命人掀開蓋在重機槍身上的帆布,接著拉著來到一片空地上。
“直接打?還是找個靶子?”
“找個靶子!”巴達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看看,找個什麼呢?有了!找幾隻羊!打死了還能吃!”...你們羊多,你隨意、巴達禮說幹就幹,又讓下面的人牽了十幾頭羊過來,在一百多步外訂了幾個橛子,將羊拴在上面。
這頭,重機槍已經被士兵除錯好了,將彈鏈和水都加了進去。
“大汗,可以了。”徐彥琦看到士兵準備完畢,便對巴達禮說道。
“好嘞!”巴達禮興奮地走到重機槍面前,學著之前看到明軍的樣子蹲了下來,雙手扶住了握把,深吸了口氣,將槍口對準了遠處吃草的羊。
接著一咬牙,扣動了扳機。噠噠噠聲音響起,子彈蹭蹭地飛了出去,打在了羊身上。
被打中要害的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倒在地上,沒被打中的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但很快,隨著子彈的傾瀉,全都倒在了地上。巴達禮的臉隨著機槍的後坐力抖動,但整個人卻顯得極其亢奮。
十幾頭羊全部倒地,巴達禮才意猶未盡地停了火。他咂咂嘴站了起來,看向了一旁的徐彥琦。
“大汗,感覺如何?”
“感覺......很刺激!”巴達禮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一會兒功夫,打了多少發子彈?”
“二百來發吧。”徐彥琦看了看彈匣的餘量說。
“快,太快了!”他腦子裡又想起了插汗騎兵衝鋒的場景,在射擊速度這麼快的火槍之下,戰馬那血肉之軀能衝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