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件事交給你做。做好了,一年分個萬把兩銀子不成問題。你幹不幹?”
“幹!”周奎眼睛一亮,也不問什麼差事,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宮外
一家叫做中鹽專賣的鋪子內,此時正人潮湧動,熙熙攘攘。
都是遠近各處、城內城外聞訊前來買鹽的百姓。
店裡賣四文錢一斤的鹽,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別管有沒有錢,先囤他幾十斤再說。
負責店內生意的是劉大橋,是環球商貿裡出來的掌櫃,此時正笑眯眯地站在門前望著不遠處的另外一家鹽鋪。
比起這邊的熱鬧,他看的那家鹽鋪卻顯得很冷清。因為他們的價格是五文錢一斤。
有便宜的誰還願意買貴的呢?
鹽鋪內,一個白胖的中年男人正和夥計一起站在門口朝外看,此人新李,是這家鹽鋪的掌櫃,隸屬於揚州蕭家。
“掌櫃的,咱們確定不再降價了嗎?”夥計恭敬地問。
“不降了,上頭不同意。”
“他們這麼賣,不是賠本賺吆喝麼?”
“他們的鹽是從天津用火車拉來的,賠本到不至於,但指定賺的少了而已。”
“這到底是哪家的?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官面上的人都不出來管管?”
“誰知道呢,指不定又是哪個權貴盯上了這塊兒肥肉了。你做你的事去,不該打聽的少打聽。上頭自有安排。”
“是,掌櫃的。”
接下來的幾天,中鹽專賣的價格一直沒有再回升,導致城內所有店鋪的鹽都賣不出去。上頭又遲遲沒有訊息,各家的掌櫃都急得團團轉。
終於,幾經輾轉之後,一個訊息從內閣傳了出來,天津的鹽場幕後是當今國丈周奎。
得知此事後,所有人都開始罵了起來,媽的,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你不能仗著自己是皇帝他老丈人就把我們的活路都斷了吧?
於是各大鹽商在京的負責人帶著厚禮聯袂找到了周奎。
“國丈爺,您高居廟堂之上,這些生意的事兒您瞭解不多。這鹽可不能這麼賣啊,您的鹽是從天津來過來的,有火車,運輸成本自然低。這麼賣指定能把咱們的生意都給頂掉了。可這麼做對您又有什麼好處呢?整個京城才多少人,就算都買您的鹽,以現在這個價格您又能賺多少錢呢?”
“那我不管,我只要賺錢就行。你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此事我已經跟皇后說過了,只要皇后吹吹枕頭風,陛下那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你們不是上面有人麼?想辦法把我的店封了,把我抓起來下獄啊!”周奎坐在堂中的太師椅上,手裡拿著一瓶營養抉線,神情倨傲,非常得瑟。
我閨女是皇后,我就是牛逼。
不服氣幹掉我啊?
堂內的幾家鹽商代表心裡暗罵,剛剛開口的李掌櫃再次陪著笑臉發話了。